带着质问,带着扭捏的讨好,是成人才有的迂回较量。

“有过。”

你这样子,我就很心动。

“真的有过吗?”佑宁激动地想回头,被按住脑袋。

“你别看我。”

“哦……”池佑宁窃喜一会,不知是因萧情承认动心的话还是喝进肚子里的酒,她胆子大了许多:“阿桢姐姐,你有没有做过那样的梦?”

“哪样的?”她明知故问。

“就是那样的……“皇太女回味道:“绮梦。”

萧情浅笑:“做过。”

“和谁!”

她一副要和人比划拳脚的架势,萧情喜欢她此刻的莽撞,忍不住轻轻浅浅地亲她后颈:“不告诉你。”

“……”

“阿桢姐姐?”

“嗯?”

佑宁脊椎骨窜起一阵酥.麻:“你,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萧情眸色泛起一重迷离,一手拎起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

“我、我也要喝!”

萧情笑她心急:“喝了你再做坏事可怎么办?”

“可阿桢姐姐喝了,会对我做坏事吗?”

算她脑子还清醒。

萧情没理她,将剩下的酒液一股脑灌进喉咙,酒味绵柔,不刺激,却有比酒更刺激的。

“阿宁……”

佑宁老老实实趴在那:“怎么了,阿桢姐姐?”

“你接着说……”

萧情从她背上滑下来,撩了水慢条斯理地洗浴身子。

绸缎做的衣裤不多时与花瓣漂浮在水面。

佑宁一颗心怦怦,不敢动弹:“我,我……”

她抿了抿唇,蓦地想起皇姐说的那句“允你一场风流欢”,满腔热血一下子冷却下来。

“我想要阿桢姐姐像我爱慕你一样爱慕我。”她坚定道:“我不要阿桢姐姐看我可怜施舍我。”

“怎么会这么想?”萧情眼眸轻抬,醉色与绯色交织,好整以暇瞧她纤妙的身骨:“谁要可怜你了?”

她一手压着心口,微醺地想:分明是要你可怜我。

看得到吃不着本就难受,还敢来招惹她?她不乏邪气地想:不是说想要付出代价吗?

清贵出身的萧姑娘,骨子里是个离经叛道的人,醉色盈满桃花潋滟的眼,藉着酒意,她一手拉着佑宁手腕,要她回头。

“阿、阿桢姐姐……”

从未经过这事却长时间受此事搅扰的萧情终肯面对真实的自我,唇瓣溢出酒香,她轻笑:“阿宁,帮帮我……”

佑宁深以为她醉得不轻,本着‘非礼勿视’的心思,她急忙闭眼:“阿桢姐姐,你醉了!我、我扶你出去!”

她赶着起身,太慌张脚下打滑在水里扑腾了一下。

萧情捞着她腰肢,怕她栽狠了,哑声道:“别闹了,给你使坏的机会还不要?”

“我……”

佑宁埋在她怀里吸了一口软香:“我怎么,怎么帮姐姐?”

萧情亲她耳尖,失笑:“你说呢?不是小孩子的太女殿下。”

她话音刚落,佑宁眸色发狠,心底蛰伏已久的凶兽朝心爱的姑娘扑去。

“阿桢姐姐,我是谁?”

“你是阿宁。”

佑宁抚摸她醉醺醺的俏脸,轻声问道:“阿宁又是谁?”

萧情睨她,虽则醉了,却也晓得当前人是谁,竟不想在阿宁心中,她醉了会连在做什么都弄不清么?

“阿宁啊……”她卖了个玄机,旋即笑颜明媚:“阿宁,是池佑宁啊。”

佑宁眼睛顿亮,害羞又大胆道:“阿桢姐姐,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