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实在亲昵熟稔,一时萧情竟也没觉得有何不妥,等意识到,耳根止不住微红。
她抽回手:“问你话呢!”
“也没很开心。”
皇太女遗憾地低垂眼目:“阿桢姐姐没赶上我的及笄礼,原是被一群书生堵在了半路。
“你也是,也不是第一天这般受欢迎,竟不主动与我提起,还要我派人去问知晓此事的人。
“你与我有秘密,张家、柳家、宋家有心往东宫送人,我哪好意思再告诉你?毕竟,是姐姐先和我有秘密的。”
她一副受委屈被人冷落的情态,深谙倒打一耙的技巧,睫毛轻眨,装得似模似样。
倘若萧情反应迟钝些,脑子再笨些,没准真就信了她的邪!
“我和你有什么秘密?那些人不值一提,我和你提来做甚?竟不想殿下还小肚鸡肠,拿捏我的不是?”
“我可不敢。”
佑宁歪头看她,眼睛灿若星辰。
对上这样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萧情暗嗔她扮猪吃老虎。
君子如玉的皇太女,被臣民赞为有圣人气象的储君,切开了其实也没那么软糯纯乖。
帝后养出来的人,哪有什么真的纯乖?遑论以后要统御群臣,坐稳大位。
“既然没秘密,阿桢姐姐意中人是哪位?”她小声道:“方便告知我么?”
还问方不方便?
可太方便了!
萧情没来由脑子跳出阿娘昨日提醒的话,又羞又气:“当妹妹的怎么也管起姐姐的事了?”
“怎么就不能管了?”佑宁瞥她,自言自语:“母皇如今也喊阿娘姐姐啊。”
“……”
“哎呦!”
大佑朝尊贵的储君可怜兮兮捂着脑袋,眼睛沁泪:“阿桢姐姐,你怎么打人啊?”
不打她手痒,真打了又心疼。
宫人纷纷装聋作瞎不敢瞧这边,萧情叹了叹,伸手轻抚她发顶:“哪有那么疼?眼泪,快逼回去。”
佑宁习惯她偶尔娇嗔的霸道,更享受她色厉内荏背后的温柔,认真道:“阿桢姐姐以后有了心仪之人,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她眼睛澄净,看久了竟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
萧情心里直打鼓,想移开视线,偏生不忍避开,目光交织成网,缠得她如同困在网中的蚕茧。
“不管哪家来送人,我都不会应的。”
“为何不应?”
“因为我只要我想要的。”
有那么一瞬萧情想问她究竟想要什么,话到嘴边,深深地瞧了阿宁几眼,被那明灿的笑惑去心神。
殿下从来都是明耀照人的,生来继承了帝后的好相貌,年方十五,已能勾得朝臣自愿献出家中的儿女。
萧情成人后很喜欢仗着年长逗她,这会竟不敢没分寸地趴在她肩膀。
她怅然地想:阿宁,是真的长大了啊。
都有人想送女人给她暖床了!
她神色变换地极有意思,佑宁瞅得津津有味,不停猜测阿桢姐姐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她以此为趣味,唇边噙着一抹笑,端的明媚文雅。
“罢了。”
萧情合上书卷:“我哪有什么心仪之人,你也不要有。”
“哦。”
她反应平淡,萧情瞪她,佑宁随即笑开:“那我和姐姐一起有?”
一起有?
萧情捏她脸,眼神分明在说:小家伙调.戏谁呢!
佑宁笑了两声,拉着她衣袖走到外面去晒太阳。
御花园,长荣公主与一众玩伴玩得尽兴,柳新眼睛蒙布,只能听声捉人,很快,就听她一声欢呼:“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