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勇王一家子离京,日子过得美满,权欲之心淡去更在意与我们的骨肉亲情。

冷不防的大哥几乎月月来信,信中总流露支持佑宁为储的想法,从开始的隐晦赞同,再到后面的言辞恳求,这里面摆明有我不知道的事。

被我缠得狠了,婉婉搂着我脖子呼吸急促地要我去问佑安。

我也是之后才清楚,佑安当年一句‘戏言’,快要成为大哥大嫂二人的心病。

为了玉康的生命安危,他们比谁都怕我立佑安为储。

储君一位,我自有考量。

这是毋庸置疑的。

随着年岁渐长,佑安喜奢侈,好雅乐,偏爱舞刀弄枪,佑宁娴静、沉稳,小小年纪颇有君子气量。

两个都是我的女儿,我看谁都觉得好。

我少时也爱舞刀弄枪,池家本就出身将门,佑安好武,我与父皇都很满意,再者皇家的孩子奢侈一点算不得大问题。

至于佑宁,佑宁是我与婉婉的亲骨肉,出于私心,我更愿她远离帝位。

为帝十载换回盛世安宁,其中艰辛,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尽?

御书房考教才学,佑安总以惆怅的眼神望向我,她文不如武,反过来,佑宁武不如文。

想我与婉婉一武一文,我们的女儿却不能文武样样卓绝,每当想起,以为人生憾事。

婉婉笑我贪心。

两个女儿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姐妹感情极好,就冲这一点,已经胜过往前数多少代的皇家子弟。

她这人堪称我的解语花,听她一言,能少去我诸多愁烦。

我与她婚后有些年头,每每她潋滟着眸子含笑看我一眼,我的心火便忍不住为她翻腾。

我们每年都会前往【凤山】,或带着佑安、佑宁踏青,或轻车熟路来此,姐姐的美饶是我见识千百次,还是会为她着迷。

此身所有的热情都愿为她点燃,起先双修的那两年她甚是别扭。

她本不是羞羞怯怯放不开的人,十八.九岁就敢拉着我上她的榻,隔着小裤泄.在我腰间,像她这样的人,无所谓敢与不敢。

凡是她所爱的,她会给予全部的投入欢喜。

许是她太爱我,担心与我同修会为我带来损伤,天晓得我巴不得和她尝遍世间所有有趣的姿势。

对着她,我根本没法做一个君子。

对着她,我是彻彻底底的混蛋、流氓。

能得到她的偏爱,实在幸运。

……

御书房,女帝陛下暂且搁置手上的狼毫笔。

从前几年起池蘅就喜欢上了这种自述的方式,感想写下来,编成册子,以后老了可以念给婉婉听。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宋大监一声低语,池蘅笑道:“快请!”

大佑朝为万民敬爱的皇后娘娘,正处在一个女人最雍容熟美的年纪,岁月仿佛忽略了她,忘记在她眼角眉梢留下痕迹,美得不可方物。

如高山之雪,如苍穹清月,如拂过万里山川的春风,多年的修身养性,养出一身好气魄。

华丽大气的凤袍在身,沈清和款款迈进御书房,手里端着熬好的银耳莲子羹,瓷碗表层飘荡热乎白气。

今晚是大年夜,天底下最尊贵的君王仍不停歇地为国事忙碌,她实在忍不下去,进门嗔瞪池蘅一眼。

不好和她解释自己早早处理好政务,正偷着写留给年老的两人看的自述小册,池蘅弯唇:“姐姐。”

这一声“姐姐”喊得比喝了蜜还甜,清和才没有那么好哄,视线往御案扫去:“正事忙清了?”

池蘅赶紧接过她递来的瓷碗,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带到自己怀里:“忙清了,也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