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才在金銮殿以额叩地,伤刚养好,又跪在殿外几个时辰,莫说一把年纪,换了年轻人来这般折腾也忍不住叫苦。

宋傲浑浊的双目布满怆然:“罢了,罢了。”

一帮子忧国忧民的老臣在夕阳下拖着佝偻的背影渐行渐远,大监不禁扼腕。

“太荒唐了,这也太荒唐了!”

池蘅方从边防大营回来,没回家,先来别苑喝杯茶。

茶水正温,她端起茶杯仰头咕咚喝下小半杯,杯子放下,她一抹唇角:

“全国为皇后、二皇子举哀,姐姐是没看见,外面到处是官兵,挨家挨户检查人们有没有服丧,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指着自己胸前素淡的白衣:“瞧见没,上面发下来的,军服都不让穿了!服丧三年,禁止嫁娶,呵!好大的动静,先皇驾鹤西去的阵仗都没这么大,我看陛下当真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