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可不够。”
“三碗!”
“好!”池蘅凛眉:“我若输了,再不踏入军营半步!”
……
初入边防大营,一场单方面的豪赌在两人之间展开,听闻此事的兵将直说三公子太过年轻受不得激,多大的事,哪能拿前程开玩笑?
军营自有编制,池蘅乃池家子,看在大将军的面子,百人小队早在她来之前集结好。
偏偏吴有用心向镇国将军府,看不得池小将军有了未婚妻还明目张胆地玩女人用粉遮着脖子他也看得出来,那就是吻.痕!
吴有用回到帐内气得不轻,同袍不懂他为何多此一举来这出。
“我为何来这出?还不是因为他不守夫道!怎么回事,你们都瞎了不成?”
“……”
短短半日,一传十,十传百,边防大营的士兵们几乎都晓得小将军生性风流。
消息长翅膀飞进池大将军耳里,彼时池衍正在家中与沈大将军商议军事,传信的人是个大嘴巴,话快得堵都堵不住。
“卡嚓”一声响,沈延恩捏在指间的茶杯破碎:“玩女人?”
“胡说什么!”池衍轰走下属,搓搓手不知该如何解释。
眼看沈延恩冷着脸要发作,他先下手为强一巴掌拍在桌面:“是你女儿欺负我家阿蘅,这怎么还倒打一耙了?不信你就问问清和,是谁啃了谁!”
说什么啃?怪难听的。
镇国大将军面沉如水,想他女儿十六岁就晓得拐人私奔,真对池蘅那小子做点什么也算不上出格的大事。
他咽下那些不满,酸得不行:“阿蘅为男儿,欺负也就欺负了,有何好委屈的?”
池衍大为震撼:“我养这么大的儿是给你女儿欺负的?”
沈延恩面无波澜:“那你帮我问问好女婿,除了婉婉,他还想被谁欺负。”
“……”
池大将军哑口无言。
倒也没错。
你欺负我,我欺负你,有来有往如胶似漆再说了,两口子的事能说‘欺负’么?
他冷静下来,喝口茶顺顺气。
……
切实感受到流言如虎,池蘅气得要死。
出门前她都特意用阿娘的脂粉掩盖印子了,就你姓吴的长着眼睛懂那些弯弯绕绕?
千古奇冤啊她这是!
她才不是玩女人,是女人玩她!
好在这小道消息仅在军营传播,出去了没人有那胆子嚼舌根。
时间有限,顾不得其他,池蘅腰挎唐刀趁兵士结束训练的闲暇前往散兵营招人。
散兵营是出了名的弱,其他营刷下来的人归在此处。再往下刷,恐怕就要丢掉‘铁血边防’的称号。
池小将军迎着日光胸有成竹地走到人前,态度亲和,眉眼弯弯:“你们,来做我的兵好不好?我帮你们变强,跟着我,我绝不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人上了战场枉死。
“虎父无犬子,我是池蘅,假以时日会成为比我爹还厉害的统帅。
“想不想有朝一日将吴有用踩在脚下让他心服口服地喊爷爷,想得话就站起来,跟从我,释放你们的血性,用战绩洗刷你们旧时的屈辱。”
第98章 、百人小队
巧言令色。
大忽悠。
吴有用大咧咧坐在山石旁听散兵营的动静,暗呼一声失算:三公子人不大,挺会钻空子的。这叫什么来着?舌、舌灿莲花?
大饼画得又大又圆。
难免有人饥不择食信了她的鬼话。
池大将军之子、沈大将军的准女婿,都以为她来到军营势必要选最强的士兵跟随,谁成想她跑来散兵营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