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处心积虑害死他的阿英阿艾。
池衍前世死前怀着复杂悔恨的心情,他想:自己确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否则为何效忠一位骨子里早就烂了疯了的君王?
这一世,他不做愚臣。
池大将军决然踏出宫门。
二皇子的夭折是赵潜昏庸放诞的开始。
一个疯子,一个贪权好杀的昏君,国家交在神志不清的人手里,岂能不走向灭亡?
赵氏皇朝的昏聩,是他们池家崛起的契机。
他慢悠悠走着,迎着夕阳露出浅浅的笑。
……
第95章 、示爱
崭新的一天刚冒头还未结束,十天一次的大朝会仍在紧张激烈的继续。
赵潜气得不轻。
昨日没绑来萧崇至他已是怒不可遏,萧崇至目无君王,若非天下文人护佑实在动不得,他早砍了他脑袋!
遑论今日池衍联合御史台言官存心和他过不去,言辞凿凿奏请撤去池蘅‘行走’一职,中有沈延恩默许,满朝文武放眼望去无一体贴‘圣心’。
他们在说什么,又懂什么?
他要的便是池蘅秽乱后宫!
年满十八的池蘅再肆意行走各宫于理不合,礼法纲常上站不住脚,赵潜被臣子气得脸色铁青。
奏请一再被驳回,为君者一意孤行,亦有秉性刚直的言官‘死谏’,危急关头被沈大将军一手拦下,场面闹得很不好看。
以头撞柱不成,言官痛心疾首,索性抛却身家性命斗胆一问:“陛下可是忘记前朝靖帝之淫.行?”
他将‘靖帝’与‘当今’相提并论,赵潜眼皮一跳,怒火冲天:“你放肆!”
“靖帝以‘淫’擅乱君臣法纪自毁皇威。靖帝之子哀帝,有父如此怎不上行下效,纵容私欲,德行败坏,终成亡国之君。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史书如何评断‘靖、哀二帝’?无非荒.淫昏君矣!
“池家子业已成年,俊俏鲜妍,有潘安宋玉之美,后宫帝后寝居逍遥之地,怎可留一外男畅行无阻?若不避嫌,世人如何看待陛下?如何礼敬后妃?
“太子为人子且不可任意往来后宫,池蘅十八成人,怎可再担任‘宫中行走’?荒唐,荒唐啊!”
在一叠三叹的‘荒唐’声里,文武大臣窃窃私语,顶着百官猜疑不定的眼神,顶着某位大臣冒死坦言不畏死的目光,赵潜死死抓着龙椅扶手,手背青筋毕露。
“微臣冒犯天威,愿以一死平息陛下之怒!”
年过六十头发花白的御史以额叩地,光滑鉴人的白玉石霎时留下一滩血迹。
为免三朝老臣血溅当场,赵潜咽下一口恶气,眨眼间生挤出温煦笑容:“爱卿言重。朕,自准了尔等奏请。爱卿快请起。”
老御史求仁得仁,感叹陛下还有得救,颤巍巍被内侍扶起,鲜血自额头淌下,模样好不吓人。
赵潜开口宣召太医。
趁乱,池衍为女儿在盛京边防大营捞了一官半职,直接将此事钉死,再无旁人插手余地。
朝堂一番乱象,君臣隔着十几道玉阶遥遥相望池大将军低眉憨厚一笑,高高在上的陛下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大朝会结束,回到御书房,赵潜神色阴沉可怖,金丝雀笼的鸟儿脖子拧断,光鲜亮丽的羽毛被拔光,死相凄惨,瞪眼盯着某处,死不瞑目。
大监头皮发麻:“陛下……”
“陛下!皇……皇后临盆了!!”
中宫女婢慌慌张张赶来报信,赵潜眼眸阴霾顿扫,猛地起身,眼前发晕身子微微踉跄,被大监手疾眼快地扶住胳膊:“陛下!”
“摆驾【福坤宫】!”
福坤宫皇后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