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内宫里来了两拨御医,医术再好,药却喂不进池三公子嘴里,池家上下愁云惨淡,池衍递了折子在家陪女儿,盼星星盼月亮盼姜煋到来。

没把姜神医盼来,贵妃娘娘摆驾将军府。

薛泠来得急。

走路带风。

她隐约觉得是自己那日冷言冷语将人吓着,经历欠缺的小将军陡然被将军府几百号性命压在肩膀,池家满门荣辱系于她一身,千钧一发进退维谷,把这孩子逼狠了。

阿蘅那天在床榻的表现也的确反常。

透着一股子凶悍。

与往日性情不符。

后来她想了想,约莫是小将军面对生死危机的下意识反应。

实心眼,演不好怕牵累无辜,演太好,有愧未婚妻。

说不得为求逼真还强行将敬重的贵妃姐姐看作放在心尖的姑娘。

她偶尔小坏,本性不失纯真。年少赤诚,钻进死胡同出不来,可不是在自苦?

“心病还须心药医。”薛泠撤回诊脉的手:“这事还得沈清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