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铃溢出波波碎碎的抗拒和动情。

身体里好像有两个东西在撕咬,对抗。

一个是止不住反抗的恐慌,一个是对陈况的信赖和爱意。

仅仅只是亲退,两人挣扎对抗了半天,弄得彼此都大汗淋漓。

乔铃的内心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她知道很难还原,所以自己不去管,也不许别人碰。

等它随时间,随生老病死一点点风化,融掉,便可以不复存在。

但是现在冲进来一个人,非要用那强有力的手,一下,一下地展平这张皱纸。

“陈况,别亲它了,快做吧,陈……”乔铃掉了几滴眼泪。

陈况握着她的,忽然停下了亲吻,以伏身的姿态抬眼对上她的目光,手上摩挲了几下。

“铃铃,你发现没有?”

乔铃哽咽,脑子一片乱,“……嗯?”

“你的腿。”陈况亲昵地蹭着那里,忽然一笑:“没有刚才那么僵了。”

咣的一下,她心中某个地方骤然被敲响。

头晕目眩,只看得清他的脸,看得清他紧紧扣着自己五指的手。

陈况伸手,拨弄开保护月亮的最后一层纱,最后撩出来满满两指的润湿月光,恶劣展示。

“其实我买了run华剂,但是目前看来应该用不上。”

乔铃蹬了蹬脚,示意他别再说了。

她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一直在那附近徘徊,心想他不会干出什么胆大的事吧。

刚猜到这个,陈况握紧她唯一能反抗的双手,同时低头下去

乔铃惊愕地喊出一声,想去推他的脑袋但发现手早早就被锢住了。

“别!陈况,不用……你不要……”

这时的陈况卸去平日里伪装的温和随意,像条扑食的狗,贪婪的享受糖果的甜。

大脑像断了频的电台,滋滋地不断冒着警报,乔铃的精神弓起又落下,来来回回多次后终于在野犬的口中狼狈地倾泄、

…………

小区外的夜间公路突然爆发一阵跑车飙驰而过的嗡鸣声。

像一道闪电,霹雳而下,惊扰了静谧的冬夜云雾。

乔铃的指尖倏地抠进了他的胳膊,痛得一时间失了声,眼眶瞪得发胀。

翘在他背后的双脚脚趾死死的蜷抠,绷直的线条彰显最难耐的情绪。

陈况额头闷出一层汗,也十分艰难。

他一拳进去,攥住了她这条细腻,狭窄,战栗的灵魂。

两人绷得艰难,一时间也都没说话,魂魄交融摇曳时与对方眼眸对撞。

乔铃都不敢呼吸了,哆哆嗦嗦嘟囔:“……不行的,进不去……真的受不了的……”

陈况额头脖颈的青筋全爆起来了,抬手抹去她鼻头的汗,亲着笑她:“吃都吃进去了,还说近不去呢?”

“铃铃好厉害,就是太谦虚。”

“再努努力,还有一段没吃完呢。”

她哽哽咽咽的,已然化身一滩被烤化的奶油,全身毛孔打开,到处冒着热气。

乔铃支吾,扭了扭,似是想躲,结果被对方一把拖回去,哭饶了两声。

她偏头,看见他绷着肌肉纹路的右臂。

莫名的,乔铃凑去,亲了亲他胳膊上的花臂纹身,像小猫一样伸舌舔了舔。

她这一舔彻底把陈况最后一根忍耐筋脉扯断,他一手掐住她的要,一手搂住她,哑着说:“抱紧我。”

“我要恸了。”

乔铃还没来得及说话,也没准备好,狂风暴雨骤然席卷,一时间连喊的能力都没有……

一开始她怕沙发闯被弄塌了,特地到卧室里来。

结果现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