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他们小夫妻在里头吵架,还不许丫鬟走进去,说了丫鬟一句也就走到容家房门口,高声道:“容爷,到底怎么了,还是年轻小夫妻,哪有这么吵的?”

嫣然听见来了劝架的,这会儿不好像喝丫鬟一样拦在门外,急忙把头发抓了几下,脸上用茶水沾了沾走到门前打开门,瞧见周娘子就呜呜咽咽:“早上楚大爷来我家,说捡了条帕子,不晓得是不是我家的,我家说不是,谁知等到晚上他回来,非要说那帕子是我送人的,在这拍桌子打板凳,要我交代私情,我实实在在没有。”

说着嫣然掩住面,装作大哭的样子。周娘子劝了几句嫣然,这才对还在那脸红脖子粗的容畦道:“容三爷,这就是你的不是,这条帕子,今早我家的丫鬟在巷子口也见到,正打算捡时就被楚大爷捡到,两人还说了几句话,丫鬟回来,还把这事当稀奇事和我说。一条帕子罢了,你怎就想出那许多的事来?况且这名声是好听的,你就拿着往自己头上磕?”

容畦的手指向嫣然,就道:“我,我……”

周娘子白容畦一眼:“你什么你,我晓得,你是年轻人,又听多了那些戏文里唱的,于是迫不及待地回来就问。可你也要晓得容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是这样轻易的事?还不快些去给容奶奶道歉?”

容畦还在犟呢,嫣然故意装个哭:“这样的肮脏气,我不肯受。周嫂子,我还是回娘家去!”周娘子又嗔怪了几句,听到容家吵架,周娘子过去劝架。楚奶奶杨奶奶等人也来了,此刻听到嫣然的话,楚奶奶忙道:“容爷,这事还有我作证,你可千万别以为我护着自己丈夫,那条帕子,实实在在是他捡的,若非如此,我早和他闹一场了。”

“楚奶奶这话说的是,不过是误会。容爷,您的气性未免也太大了些,你们在这住了个把月,我们谁不晓得容奶奶的人品?”杨奶奶也急忙帮腔。容畦这才做个自己错了的神色,周娘子又作好作歹让容畦和嫣然道了歉,众人这才离开容家,出来时,周娘子和杨奶奶她们不免要议论几句,总是年轻人,火气大这类。

万奶奶直到此刻才把门打开,招呼她们:“哎,这事,说不定……”

“你胡说八道什么?楚大爷的人品在这街上都是公认的好。容奶奶虽年纪轻,可这一个多月来,谁见她往别家随便去了?”万奶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娘子喝止,杨奶奶自然帮着周娘子,万奶奶不由冷哼一声,关门进去。

“万奶奶性子本就如此,周嫂子,你别放在心上。”楚奶奶见周娘子面色有些不好看,急忙安慰周娘子,周娘子叹了一声:“这条街上住了三四年了,谁不知道她,罢了,我们各自归家吧。”

众人这才散去,楚奶奶扶着丫鬟的手往自己去,脸上已经有得意笑容,这几把火烧下去,由不得他们夫妻不生嫌隙,到时就好办了。

容畦和嫣然等众人走后,又说了半晚上的话,觉得从楚家夫妻的行为来瞧,只怕是装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人。况且楚大爷虽说在外头做生意,可从没见他提起货物行情,说不定是靠偏门过日子。

这么一说,容畦就道:“都说搬来七八个月,算算日子,倒和那老爷爷的侄孙女被拐的日子差不多。”从那太监的家乡到京城,总有一个来月,这样的话,时候差不多。

“没有这么巧吧?”嫣然皱眉,容畦也觉得没这么巧,但若真是这人,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着容畦就道:“那我明日去问问老爷爷,他那里,定有画像和描述的。真是,就是立了一功,不是,也就是我们暗生怀疑,不费什么事。”

嫣然也称是,夫妻商量定了,也就收拾歇息。

商量了大半夜,夜里自然没睡好,嫣然起来时候双眼还是红的,送走容畦就到院里树下去做针线。正把一双鞋给做完,门就响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