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常回来的晚些,果真在巷子口遇到楚大爷。容畦和楚大爷两人拱手为礼,说了两句各自正要分开时,楚大爷袖口里就掉下一张帕子。
那帕子正好掉在容畦脚边,容畦心里说句来了,但面上还是一副调侃之相:“楚兄这是把嫂子的帕子都给拿出来了,嫂子要晓得,到时还要怎么埋怨呢。”
楚大爷故意装作个尴尬之色,就去捡帕子,捡帕子时候,故意把帕子上那个容字给容畦瞧见,容畦见那帕子上果真有个容字,那眉就皱起。
☆、98 就计
楚大爷已经哈哈一笑:“这也是常事,哎,你手里也该有你娘子的帕子才是。”容畦笑了笑,突然打个喷嚏,往袖子里面找,却找不到帕子,楚大爷忙从袖口里扯帕子,扯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往腰间摸索,这是等容畦来问的意思。
果然容畦已经开口:“我今儿出门忘了带帕子,还请楚兄把帕子借我一用。”楚大爷口里应着,却不去拿袖子里的帕子,容畦做个等不及的样子,上前去扯,那袖口处的帕子本就被扯出来一半,容畦这么一扯,那帕子就被扯出来,上面的容字就在容畦眼前。
容畦瞧着那容字,也不用帕子擦脸,只问楚大爷:“这帕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帕子,是我从巷子口捡的,正想问问,这可是你家的。”楚大爷装作神色有些慌张,容畦的眼色转暗,再看着那帕子上绣的海棠花。这海棠花,是楚奶奶模仿嫣然的手艺绣的,虽没有个十足,也有个七八分了。
楚大爷生怕容畦看的时候久了,看出这海棠花不是嫣然绣的,已经从容畦手上扯下帕子,嘴里嘟囔:“不是你家的,就还我!”这里面的尴尬容畦已经瞧出来,这样费尽周折,到底为了什么?若说为色,嫣然生的是很出色,但楚大爷平常也不是一个色中饿鬼的样子,甚至周围邻居都说他们夫妻搬来这七八个月,楚大爷是个很君子的人,连青楼都不肯去消遣。
七八个月?容畦似乎想到些什么,但这念头转瞬即逝,楚大爷已经把帕子收好,见容畦在那若有所思,还当是自己的计策已经起作用,伸手拍拍容畦的肩:“我先走了,明儿啊,继续去问这是谁家的帕子。”
楚大爷高高兴兴地走了,容畦还在想着那个念头,往自己家里去,万家的门已经打开,万奶奶探出个头来,四周瞧瞧才对容畦道:“容三爷,你回来了,我和你说,你媳妇这些日子,总是往楚家跑,还和楚大爷说说笑笑,虽说我们都是邻居,来往也平常,可这也太不像话了。”
这一出再加上那一出,容畦还不明白他们唱的什么戏,对万奶奶点一点头就走到自家门口,见容畦面色不好,万奶奶十分欢喜地关上门,接着就喜滋滋地伏在门上打算细细地听容家夫妻吵架。
嫣然接了容畦,见容畦神色不好,就忙拉着他走进屋里,容畦贴到嫣然耳边:“这事,定是有不尴尬之处,只是不晓得他们究竟所为何来,若为色,可这楚大爷在这里住了七八个月,都是极君子的。”
人是不会突然转变性子的,除非他原本就是装的,可这人要装,总要有个理由。嫣然还在想,容畦已经把嫣然推倒在地,故意高声道:“那帕子,到底怎么回事?”
嫣然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容畦已经把嫣然拉起来:“他们要瞧戏,就给他们瞧呗。”嫣然白丈夫一眼,丫鬟听到里面吵起来,已经走到门边,嫣然急忙喝道:“不许进来。”
接着嫣然就假哭起来,容畦的声音更高,这容家的争吵之声传到万家,万奶奶心里欢喜,真恨不得搬个板凳坐到容家大门口听戏,叫你装,现在,全露了吧?
容家紧邻着周家,周娘子开头以为是小夫妻拌嘴,听着觉得不对,仗着自己年纪大,也就开了门走出,去敲容家的门。容家的丫鬟上前来开门,周娘子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