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宝贝养大的孩子。容畦的眼湿了,一定要告诉他们,想着容畦就道:“婶婶,三叔什么时候回来,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商量?哎,你不会和姑爷一样,也瞧中侯府的丫鬟了吧?要我说,这侯府有几个丫鬟,除了身份差了些,走出去,可比那些小户千金还要好!”郑三婶只当和容畦说闲话,容畦笑的越发苦了,自己想娶的,的确原本是丫鬟,不过,不是别人,是他们的女儿啊!
“小容来了啊?”郑三叔不久也就回来,在门口把鞋上的泥蹭掉才走进来:“这场雨,总算下完了,侯爷吩咐我,趁着下雨也去瞧瞧这侯府下人住的屋子,有没有人家漏的,不然的话,传出去被人笑话堂堂一个侯府,连家奴都养不起了!”
郑三婶接过郑三叔解下来的蓑衣放在门边才对郑三叔道:“小容说,有件事要和我们两个说呢,也不晓得是不是他瞧上谁家姑娘了!”郑三叔哈哈大笑,接过热乎乎地姜汤喝了一碗,这才坐下:“小容,说吧,我一向把你当做子侄,有什么话就说吧!”
容畦看着郑家夫妇,觉得说出实情是那样的难以启口,可不说出来,又觉得对不起他们,想了半响容畦才低低地道:“都说,宁毁十庙,不破一婚。可是,我觉得,这件事,骗你们也不好!”
这话听着就十分蹊跷,郑家夫妻的脸色都变了,容畦心一横:“程大哥原先,是定过亲的!”这点,郑三婶是晓得的,她已经道:“不是说,那家没有来寻,只怕是另嫁了!”
“她没有另嫁,郑大哥娶嫣然那日,也会娶她!”容畦觉得这一句,是这一生最难说出口的一句,当终于把这一句说出口,容畦不知心中浮起的,到底是什么,有喜有悲,还有一些伤心,从此,和程大哥,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再不是兄弟,再不是能互相说心事的人,而是陌路人,不,陌路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已经是反目成仇。
夺妻之恨啊,以后想起自己,程大哥想的,大概只有这一句吧!
“小容,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郑三婶迟疑地道,哪有一日娶两妻的道理,除非,一房是妻,一房是妾,这倒听过!郑三叔比郑三婶能想的深一些,眼已经眯起,见自己妻子不信,让她先到里屋,这才对容畦道:“小容,这件事,不是说了做耍的!”
“程大哥要娶的另一房姓宿,新房都摆设了两间,东西厢房。宿家说,宿氏才是妻。程大哥说,他心里,只把嫣然当做妻子,待郑家,会像待宿家一样!”容畦一句句说出来,心已经麻木的不知道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