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一告诉了郑家,那你就成了夺朋友之妻的人。这辈子,除非你不娶嫣然,但凡你要娶她,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天下人!”

容畦后退一步,程瑞如眼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容畦,期待容畦能够说出不去郑家的话。容畦摇头,这摇头让程瑞如的心都凉了,这一摇头,仿佛也耗去容畦的所有精力。接着容畦才道:“程大哥,我娶不娶嫣然,会不会娶成嫣然,不劳您费心!”

说完容畦转身,离开这所庭院,离开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离开,这一场莫名其妙的争执。

☆、71 决裂(下)

管家到了此刻才敢打着伞过来给程瑞如遮上:“爷,容爷不过是说说的,况且,郑家就算真知道了,已经箭在弦上了,难道他家还反悔不成?”

程瑞如把管家推开,在雨中蹲下,大哭起来。口中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嫣然,嫣然。这个,从此之后,可能和自己再无关联,再不能和她相见了!

容畦奔出程家,这场雨竟然越下越大,大的让容畦看不到前面的路在何方,可容畦并没停止奔跑,而是往一个方向去,告诉郑三叔,告诉他们,程瑞如想做的事,而不是任由他们把掌上明珠,那样的嫁出去。

“这场雨,还真的有些怪,怎下这么些时候还不停?”女儿去了乡下待嫁,虽然晓得女儿必定会过的很好,可郑三婶还是牵挂女儿,见这场雨下的越发大了,忍不住念叨。

“婶子,这场雨一下,有些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屋子,只怕又要塌了!”小丫鬟闲闲地说了一句。郑三婶已经哎呀了一声:“说的是,等这雨停,该让人去乡下送个信才是!”

这是又开始惦记女儿了,小丫鬟抿唇一笑,郑三婶继续做活,好像外头传来什么声音。郑三婶侧耳听听,好像没有,继续做活,不对,的确有声音,像是谁在敲门。

这么大的雨,谁会来?郑三婶嘀咕一句,让小丫鬟打着伞去开门,小丫鬟应是出去,郑三婶继续在那做针线,抬头就见容畦浑身湿漉漉地站在自己面前,郑三婶哎呀一声赶紧站起来:“你这是怎么了?下这么大雨,也不晓得打把伞?赶紧的,去找出你叔叔的衣衫,给你换上,还有烧碗姜汤来,热热地喝了,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三婶嘴里说着,就去寻郑三叔的衣衫,容畦见了郑三婶,心中百感交集,想把实情说出,可竟不知该说什么。郑三婶已经从屋里找出郑三叔的衣衫,把容畦推进厢房,让他把衣衫换了!

容畦被推进厢房,手里抱着衣衫,晓得该把衣衫换了,可是这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如果,自己告诉了郑家,郑家,还是愿意把女儿嫁去呢?不,不,郑家不会的。容畦还在想,门外已经传来郑三婶的声音:“小容啊,换好衣衫没有,赶紧出来喝姜汤。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晓得这些,以为自己年轻力壮,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是不是?”

容畦急忙应了,把身上湿衣衫脱了,换上干的,走到堂屋郑三婶手里已经拿着干手巾:“过来,把头发擦了,这头发不干,也会感冒的!”容畦接过手巾,擦起头发来,见他动作不麻利,郑三婶已经劈手夺过手巾给他擦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听老人言,你二哥前儿也是下着大雨跑回家来,被我好一顿骂!”

“婶婶,你和三叔,待我们真好!”容畦喝着姜汤,发自肺腑地说,这让郑三婶笑了:“你和姑爷,都是受过苦的,我们呢,虽沾了个奴字,正经没受过苦!待你们好些,说不定下辈子托生,不会托生成这样下人!”

“婶婶说笑了,您和三叔,这辈子的福报就够了!”这话让郑三婶笑起来,见容畦的头发已经半干,坐下继续做针线:“我们呢,都黄土埋了半截子了,还想什么别的福报,只要孩子们能好好的就可以了!” 孩子们,这里面必定有嫣然,那个被当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