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殡,见了石老夫人,曾老夫人总是要安慰石老夫人几句的,两边都没提石家立嗣的事情,石老夫人也没让石戚前来拜见曾老夫人。等送完殡,曾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以后和石老夫人,再不能像原先一样了。毕竟各自都有了儿孙,不能再像闺中那样了。
曾老夫人从石家回来,也没说什么,日子好似就那样过下去,眼瞅着就到年关。曾之贤姐弟虽在孝期,曾老夫人还是给他们做了新衣衫,不出去坐席,在屋里穿着也好。
曾之贤在那试着新衣衫,曾之庆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大妹妹在里头吗?我想和大妹妹说说话呢!”自从小欢的事后,曾老夫人对丫鬟们管束的有些紧了,曾之庆虽和曾之贤是兄妹,渐渐大了,也要分个内外。
此时听到曾之庆在外头,曾之贤给嫣然示意,让她出去外头问问。嫣然掀起帘子走出去,见曾之庆站在廊下,不停地在那转悠,瞧见嫣然走出,曾之庆眼里就闪过惊喜:“嫣然你来了最好,我和你说,石老弟的境况很不好,你去和大妹妹说这话就是!”
石老弟?嫣然迟疑一下才算想起这是哪位,不由摇头:“这话,要是老夫人让我说,我就说了,世子您说的,我不能传!”曾之庆懊恼地捶自己手一下:“嫣然,你怎么总是这样?大妹妹和石老弟,那也是从小定亲的夫妻,现在他境况不好,难道不该告诉大妹妹?”
嫣然还是摇头,曾之庆不由瞪嫣然一眼,上前就要掀帘子进去,嫣然已经挡在门口:“世子,老夫人吩咐过,以后要分内外,您不能进去!”
曾之庆很想一把把嫣然推开,可也晓得这样不行,想要声音高一些,又怕惊动曾老夫人,只有瞪住嫣然:“我可告诉你,石老弟犟的很,不肯收我的银子,我瞧着他啊,只怕是连过年的银子都没有,这才来寻大妹妹的,你不和她说,到时出了什么事,你担不起!”说完曾之庆就一跺脚走了。
见曾之庆走了,嫣然这才转身进屋,曾之贤已经把衣服试好,着了日常穿的,见嫣然进来就问:“我听的说什么石字,不是他家?”嫣然应一声是,这才悄悄地把曾之庆说的话说给曾之贤,曾之贤的眉头不由皱起,月娟已经道:“只怕是世子骗您呢,石家也是大族,虽说姑爷没有入继,可也有本生父母,难道连过年的银子都没有?”
“世子不会在这样事上骗大小姐的,不如寻个人去打听打听?”嫣然见曾之贤只是皱眉也不说话,心一横开口道,这是曾之贤心里的主意,见嫣然说出也就点头,月娟先觉奇怪,接着也就明白,嫣然自去寻人打听。
很快就打听回来,原来石安的遭遇已经传的到处都是。石安入继不成,石戚成了嗣子之后,石安自然要回归本家。谁知他的哥哥早把他当做不是这家子的人,见弟弟入继不成,已经不但沾不到光还要拿出一份家财来,就跟割了他肉似的,虽让石安住进家里,却在那盘算怎么才能既不伤自己家体面又让弟弟出去的事?
也不晓得谁给石安的哥哥出了个主意,说既然哥哥已经娶妻生子,石安也已定亲,就该各自分家。石安的哥哥听的大喜,等石侯的丧事一完,就请来族中长辈主持分家,预先把那肥美的产业都藏起来,只有些零碎银子还有些不好的产业拿出来当做自家产业。石安的继母本也要靠石安的长兄奉养,自然也不会在这事上帮石安说话。
算来算去,竟只有宅子还值些钱,石安的兄长以自己是长兄要奉养继母为名把宅子划到自己名下,剩下的东西也就二一添作五,石安名下只剩的不到百两银子和些小东西。石安的兄长还说不忍弟弟这样,给石安凑了一百两银子就请他出门。
石安拿了这一百两银子啼笑皆非,只有先找地方住下。他也是富家公子,哪晓得赚银子的苦处,开头寻的宅院还不小,身边服侍的人也不少,这一百两银子用不了个把月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