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接着根哥儿又摇头:“妹妹记不得!”馨姐儿也一岁多了,正在学说话而且努力想表达自己的时候。听到妹妹两个字就点一下小脑袋:“哥哥坏!”

郑三婶把外孙女抱在怀里:“谁教你的,这是哥哥,可不能说他坏。”

“哥哥,教!”馨姐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根哥儿对妹妹做个鬼脸:“等你会说话再说。”

“就晓得欺负你妹妹,还有一年就该开蒙了,哪能这样欺负?”嫣然夫妻给郑三叔见过礼,也就各自坐下,嫣然笑着把儿子从郑三叔怀里接过来,点着他的鼻子教他。

“我没欺负!”根哥儿一急话就有点说不清了,容畦笑了笑就让丫鬟把这两个孩子都抱下去:“见过你们外祖父了,下去自己玩吧。”

根哥儿一到地上就去拉妹妹:“走,我们去玩蚂蚁!”

“蚂蚁,脏。”馨姐儿还是那样一个个往外蹦字,不过根哥儿照例没把妹妹的话听在耳朵里,牵着她跌跌撞撞地出去。

“瞧这两孩子,和你们小时候也差不多。”郑三叔感慨地说了那么一句。容畦已经道:“岳父在广州的事,小婿已备细知道,只是有些事总要当面问了,二哥他到底?”

“我心里想着他还平安,可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人,只怕有个三年五年的,广州那地方,也是人来人往,我听说还有许多外洋客商。这万一……”郑三叔沉吟一下,自己这个想法实在太大胆了,儿子万一是被那个什么爱丽丝被带走了呢?这才想着不好见人。可是儿子怎么会被一个外洋女人带走?

郑三叔瞧一眼女儿,这件事,只能和女儿商量,横竖女儿知道分寸,至于女婿,做岳父的直接说出这样的猜测总是不好。

容畦也是个明白人,既然郑三叔不说就有他的道理,点头道:“既然如此,岳父您这些日子十分劳累,还请多休息,至于别的事,有我们呢。”

郑三叔又和容畦说了几句客气话,容畦有事也就先告辞,郑三叔指了一件事让郑三婶去做,这才从包袱里翻出那本书来,急急翻到有爱丽丝名字那一页:“你瞧,你二哥无缘无故写一个女人名字做什么?定是有问题。我现在后悔在广州时候只晓得在外头找,不晓得翻他这些东西。”

外洋女人?嫣然的眉皱的很紧,二哥在广州经商,认识外洋客商是很正常的。可哪有认识外洋女人的道理?而且这女子就算跟了那么远来,也没有随随便便见外男的。

见女儿皱眉,郑三叔就把写着那个洋文名字的那一页指给女儿:“你瞧,这分明是个女子写的。而且我在船上时候,和几个也和外洋人打过交道的商人闲聊。他们说,这外洋也是分的,如果是东洋,那深受我们中华教化,男主外女主内是天经地义的。可若是那红毛番人,那就不一样了,他们那里男男女女可以在一起跳舞,还可以私定终身,实在是不通教化的很。你想想,这在一起跳舞见外客甚至私定终身都可以,那看上你哥哥,也是平常事。”

“可是哥哥未必能看上她?”嫣然的唇微微一撇,那样不通教化的女人,怎能娶回家来?郑三叔用手托住下巴:“我就在想,若那外洋女人见你哥哥不肯答应,就悄悄地半夜翻窗带走了人。”

嫣然十分惊讶地盯着自己的爹,这也实在太想得出来了,谁家闺女这样做,还要不要做人了?郑三叔也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实在太惊世骇俗,叹气道:“要怪,就怪你娘把你二哥,生的实在太俊了些。”

嫣然忍不住摸一下自己的脸,都说红颜祸水,可没听过男子也能倾城的事啊?不过嫣然觉得,这或者是自己父亲心里自我安慰的话,因此嫣然也就顺着他的话猜了下,还拿走了那本书,容畦认得的人多,说不定认得能晓得外洋文字的。

容畦听到嫣然说出郑三叔的猜测,从妻子手里接过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