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的,不算很别致的吊带三角,在任喻身上,倒显出别致来了。方应理也笑起来,目光却没移开:“真是按斤买,不知道掺了条这个。”

谁知道他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但方应理想看,任喻就大大方方让他看,又站出来一点,除了胯间那一圈,全是裸的,韧的,美的。他低头自己看自己,发旋对着方应理,有点哭笑不得:“这真穿不了,哪家店买的啊,明天去找他。”

再抬头时,方应理已经走过来,手指伸下去勾那条细细的绳,挑起来,又放下,下面勒紧了,又松开,前前后后地磨。

“还好吧,我觉得能穿。”方应理的声音往下沉,注意力好像在手指上,又好像不在。

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只余皮筋被撑开时发出一点细弱的弹响,暧昧不堪。

任喻不笑了,抬起头,眼睛有点湿,好像也不止是眼睛,哪里都湿了。

“方应理。”他直直地看着他,“我晚上吃了蒸木瓜。”

那种下垂生长的,臃肿饱满的,剖开后有很多淫靡种子的食物。

“嗯。”方应理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他开合的,被热气蒸得红润的嘴唇上。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胸有没有变大一点。”

方应理好像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臂。

任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在床上的,倒退的,前进的,被推搡,还是主动的,只知道最后方应理压着吻上来,从嘴唇一直往下,锁骨、乳头,然后在小腹留下一串湿渍,再往下。

他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的,连带着眼皮也在跳。他低头,看清方应理发上散落一圈碎而亮的光晕,埋首下去的时候,顶灯失去他的遮掩,变得好大,好亮,像聚光灯照射他们的表演,在这盏聚拢的光束里,方应理用牙咬住他胯间的吊带一寸一寸往下脱,眼睑微微提着,

明明在服务他,却又强势地要换取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