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分,而是责任,是道德捆绑,只针对孩子,和女人没有关系,徒留空壳也没有意义。反而让彼此陷入无休止的疲惫。用女人独特的手段留住才更保险,那是情分。”
“可我没有手段啊。”
闵丞纹语气充满委屈,她眼巴巴的仰着头,祝臣舟看着她那张可怜而动人的脸非常愉悦大笑出来,他指尖在她眉心间上轻轻戳了一下,“好了,我不会让你有那么无助的一天。相信我。”
闵丞纹在他安抚下终于破涕为笑,她挽着他向楼梯口走去,祝臣舟一只手揽住她腰间,随着她步伐缓慢移动,在消失拐弯角的同时,他再次回头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这一下我没有任何防备,刚走出墙壁遮挡的身体被他精准捕捉到,他脚步一顿,我们四目相视。
146 恰似故人来
走廊上悄无声息,寂静得苍白。
祝臣舟和我对视中,他始终非常平静,我本以为我会窒息,然而我也冷静得过分,就如同我们从不曾有过什么,彼此眼中寂静如水,毫无光芒。
规则内原本不该相交的两条线,即便偶尔忽然交叉,也只能迅速分离,从此再不能回顾。
闵丞纹走下两层台阶后,见祝臣舟始终一动不动,她在楼下喊他,可他沉浸在对我的观测内并没有听到,闵丞纹最终又走上来,她的脸出现在祝臣舟肩膀一侧,我们同时看到了彼此,她脸上表情倏然一变,然后试探着喊我,“沈小姐?”
祝臣舟这才反应过来,他将目光收回,非常爱怜搂住她腰部,“走,我陪你下去检查其他项目。”
然而闵丞纹并没有立刻听他话,她眼神颇有深意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动了下身体甩开他禁锢,朝我走过来,我本能转身要回病房,闵丞纹从我身后追上,她在我距离房门仅仅一步之遥时堵住了去路。
“沈小姐也在医院,这样巧。”
我见躲不开,只好硬着头皮和她寒暄说,“原来是闵小姐。”
“怎么,刚才沈小姐看到我没有认出来吗。”
她笑得非常漂亮亲近,然而作为女人,我能察觉到她目光内的冷意和疏远,笑中藏着锋利的尖刀,不见血光不用动手,便可以插进人心脏和骨骼内,引发巨痛和恐慌。
这世上大约有两种女人最为可怕,一种是我这样的,冷静自持,极少疯狂和崩溃,从不喜欢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说话充满深意与距离,还有另外一种,便是闵丞纹这样,她喜欢和任何哪怕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接触,然而她很会分辨,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同样一副面孔,却可以让人察觉出不同味道。
我说,“我视力并不好,闵小姐距离我比较远,所以我没有看清,非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