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抛弃又算得了什么,我游离在一份道德警示的边缘,手中握着的沙就像我对祝臣舟理智的崩盘与垮塌,一点点散去。
我匆忙转身时候光滑的脱鞋从我脚掌脱落,我没有去捡,我争分夺秒光着脚从地毯上跑开,不顾一切冲下楼去,路上惊慌失措间撞翻了一名保姆要送上楼给我喝的牛奶,滚烫的奶泡溅在我睡袍上,发出嘶拉的声响,保姆吓得惊叫出来,她要扶住我检查我是否被烫伤,可我根本顾不上自己,我甩开她禁锢我的手,朝着大门外跌跌撞撞奔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车库外,孟奇光在后车厢稳固车门,祝臣舟正好弯腰缓缓步入车内,我不停喘息着,一手扶住门框站在庭院外朝他大喊,他身体一顿,站直身体朝我看过来。
我们之间是一条冗长的石子路,虽然堆砌了许多鹅卵石,可道路修得非常平坦,上面铺了一层错落轻薄的白霜,大约冻住了,风并没有把它们吹散。我视线内是越来越汹涌的大雪,将他伟岸高大的轮廓吞噬隐没。
祝臣舟身上的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高领的灰色毛衣,他头顶罩了一把黑伞,狂风暴雪掠起他衣袂飘飞的下摆,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凝望我。
我裹着睡袍瑟瑟发抖,脚掌像是踩在一块厚冰上,流淌的血液早已麻木,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被冻得毫无知觉的脸部肌肉根本无法运动,我两枚唇瓣每分开一下,那巨痛便扯着我皮肤肆虐。
祝臣舟看到这一幕后,他眉心深深蹙起,转过身将手中伞合住递给孟奇光,吩咐他在车上等候,自己则朝我走来。
我在风雪内眯着眼睛,在他还没有来到我面前时,我便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胳膊朝他艰难伸出手,他似乎没想到我也会有这样狼狈而柔弱的时刻,整个人都对他充满依赖,祝臣舟脚步略微停顿一下,然后毫不犹豫握住我冰凉指尖,攥在掌心内传递热度给我。
我剧烈咳嗽了几声,他拍打着我后背,我摇摇晃晃的身体倾倒在他怀中,用虚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说,“我怕来不及。”
131 臣舟,别走
他在我背上拍打的动作应声而顿,“什么来不及。”
我张口被风灌入满嘴冰雪,喉咙又痒又涩,想要说的话只好咽回去,他这时注意到我竟然光着脚踩在厚重的积雪上,他将我一把抱起,用脚踢开门进入客厅。
相比较外面冰天雪地暗无天日,客厅内要温暖明亮许多,这一冷一热交替让我整个身体狠狠颤抖了下,祝臣舟感觉到后将我放在沙发上,第一时间脱下身上大衣裹住我身体,他坐在我旁边用双手毫不嫌弃握住我的脚,脚似乎长胖了很多,我根本感受不到他在触碰,直到几分钟后冻僵的脚渐渐缓过来,才有痒痒麻麻的感觉。
祝臣舟看着我通红的皮肤,他转身对刚才那名和我碰撞的保姆吩咐说,“去拿药箱过来。”
保姆答应了一声刚要走,祝臣舟看着地上狼藉的奶渍和碎片问,“这怎么回事。”
保姆原本就非常慌张,生怕被怪罪,藏着掖着打算等祝臣舟和我的注意力都转移了再悄无声息收拾残局,没想到还是被心思缜密的祝臣舟发现,她低着头啜喏半天也没讲出所以然,祝臣舟脸色却在她吞吐间更加低沉。
我看到后替她解围说,“是我从楼上跑下来撞上她。”我解释完后看向那名保姆,“你伤到了吗。”
她受宠若惊的摇头,“没有。”
祝臣舟扯住我手臂打量了一下,他发现有一块通红和其他皮肤不同,分明是烫伤,而不是冻伤,他脸色黑沉如墨。
我见到后立刻将两只手抵在唇边呵热气取暖,祝臣舟看我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无暇顾及去兴师问罪,而是紧紧握住朝我掌心呵气,“去拿药箱。”
保姆听祝臣舟这样冰冷语气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