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从二楼佣人房间出来拿着水盆要去打水,她看到隐匿在黑暗中的我吓了一跳,手一松盆跌落在地,正好扣在我脚下。
我低头看了一眼,蹲下为她捡起来,她接过去小心翼翼问我,“沈小姐心情不好吗。”
我说,“有一点。”
保姆拿着那只盆站在我面前,“您可以说出来,憋在心里会很不舒服,我可是是很好的倾听者。”
她笑得非常开朗天真无邪,我不由得心里柔软了几分,我透过那扇没有关住的书房门,里面拧开一盏灯光略暗的壁灯,墙上挂着祝臣舟去年给一期风云男人装拍摄的杂志封面,背景是在巨文办公室,他站在落地窗前笑容绅士,端着一杯咖啡享受阳光。
这是很儒雅的祝臣舟,但他极少这副面孔示人,他更多时候非常冷漠,脸上找不到什么表情。
不过他极其难得答应这些记者接受采访,他虽然出行喜欢把排场做得非常高调,但却不愿让人靠近,他在吸引瞩目的同时又不忘保持神秘感,相比较法律周刊陈靖深的照片时不时会被挂在头版,祝臣舟的确要在这方面途径空白了许多。
不过正因为难能可贵,再加上他皮囊又格外受女人欢迎,所以当年这一款卖得非常火爆,加印了四次市场方面仍旧供不应求,有南省的主流媒体看到祝臣舟背后隐藏的巨大经济价值,不惜拍出高价,凡是能够说服他出镜,赠予千万片酬。但祝臣舟仍旧不为所动,任凭各大报社记者将巨文前台预约电话打爆,也不再进行任何曝光。他不缺钱,也不缺名,只是随心所欲,凭心情来决定他要给予外界什么形象,我到现在都非常好奇,到底是谁在去年请动了他应允这刊杂志。
佣人见我非常专注凝视这张照片,她笑着说,“先生不喜欢拍照,他私人照片寥寥无几,他在事业上非常高调,可对于自己私下生活,他保护得很隐秘,他是一个能够划分公私很有智慧的男人。这也是我们觉得能够在先生身边做事很骄傲自豪的地方。”
我用手抖了抖还有些微潮的湿发,“你见过吕慈吗。”
佣人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慌张,她非常敏感警惕得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经过才说,“沈小姐不要主动提及吕慈,尤其在先生面前。我们佣人和保姆,平时对这两个字绝对是禁忌,甚至于其他词语内有这两个字任何一个,我们都会尽量避免,找类似的词语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