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我不愿舒心生活却碌碌无为。我希望到死回头看这一生,没有任何遗憾和失败。命运给了我争斗的资本,我就要把它运用到极致。”
祝臣舟抚摸了一下狼鹰头部,它可能认得主人,没有任何动作抗争,而是任由他触摸,祝臣舟摸了一会儿,忽然院内刮过一阵料峭寒风,将地上堆积的枯叶卷起,在半空中掀起狂潮。
祝臣舟转身进入别墅,我抬起头看了眼西方天际乌压压的云彩,似乎有一场巨大风雨在酝酿。
那狼鹰对天气异常敏感,它抖动着拴住脚的锁链,不安的鸣叫,一旁佣人呵斥了它一声,它没有收敛,反而叫得更变本加厉。
佣人非常无奈对我说,“狼鹰煽动翅膀在低空斗争盘旋,据说可以将成年雄狮打败,这只鹰是狼鹰中的佼佼者,嗜血狂躁,只有先生可以收服。”
我仔细打量那只鹰,它五官突出,比一般的鹰要大出两倍左右,而且看上去就格外威风。
“你们先生有什么特殊的法子降服吗。”
佣人脸上闪过一丝余悸,“狼鹰具备灵性,它对同伴很敏感。先生从驯鹰师那里得知这一只是最好的狼鹰种,便悉心喂养,想要将它培育成最厉害的狼鹰。可它从小就很固执暴躁,野性难驯,还有一次啄伤了先生的手,也正因为这一次,先生勃然大怒,他花高价买来另外一只狼鹰,当着它的面将那只用机器活活绞死。当时羽毛在空中飘飞了很久,这只狼鹰一连很多天都不再鸣叫,后来它便畏惧先生,不管它之前怎么高兴或者焦躁,只要先生出现在后院,它立刻规矩下来。”
我听佣人叙述完这段历史后,觉得身体都陷入一块巨大冰窖内,从头凉到尾。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眼见到祝臣舟就莫名产生那么大的疏离与警醒,一个人的气场无法掩盖,我畏惧他眼中过分狠绝与嗜血。
我站在寒风中抱紧双臂,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耳畔是鹰狂躁的高鸣,还有两只吃饱休憩的狼狗满足的呜咽。
祝臣舟的身影在二楼露台上一闪而过,他似乎在打电话,左手举着一杯咖啡,脸上表情很淡,尽管缺失了甜蜜和温柔,但我仍旧一瞬间想到了娇滴滴的闵丞纹。
这栋别墅外观是非常大气的深蓝色,不晦暗也不过分艳丽,可我还是无法亲近这里的每一块砖瓦。原来习惯这么强大,这豪华别墅宽阔庭院纵横高楼,都比陈靖深给我的公寓要庞大奢靡许多,可我却发现自己把这里定义为一个冰冷空壳,而把那栋温馨公寓定义为家。
没有陈靖深的地方,心无归处,就像是我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流浪。
125 惊人
祝臣舟中午离开别墅去公司开会,一直到傍晚也没有回来,保姆将饭菜端上桌后,我就坐在餐桌旁边等着,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客厅方向传来一声门锁咔嗒的响动,孟奇光从外面进入,他先是看向一桌饭菜,又看向安静的我,大约很惊讶一向跋扈冷傲的我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果然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
孟奇光非常客气对我说,“沈小姐,先生傍晚从公司离开要陪闵小姐用晚餐,他原本想打个电话过来让您先吃,但又非常看重您,于是让我亲自回来向您说一声。”
我用筷子挑动着盘内的西兰花,厨师将每一道菜式都摆放得格外精致漂亮,可惜我这个人不懂审美,好吃就可以,而懂审美的人今晚并不回来。
我说,“是上次过来的闵丞纹吗。”
孟奇光点头,“是她。”
我漫不经心的将西兰花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问,“她和祝臣舟是什么关系,如同黄卿那样的存在吗。”
孟奇光思付了片刻说,“以闵家在海城的势力,祝总应该以未婚妻的态度来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