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自己全部时光向这个世界抗争。
“和他离婚,我会放过你。”
我身体狠狠一颤,祝臣舟不像开玩笑,他也不会有这样心情和我玩笑,他表情冷峻而认真,暗流涌动的黑眸始终盯着那摇摆的窗口。
“永远不可能。”
我说完这句话后,祝臣舟终于将视线收回,他只在我脸上匆忙掠过一眼,便笑得耐人寻味说,“离异和丧偶,是你跟随陈靖深最终能得到的结局,两者由你自己选择。”
“我要和他善终到老,这两个我都不要!只要你放过他他一辈子都会平安风光,你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为什么!”
我抓住祝臣舟的手臂,用尽我全力去嘶吼,他没有丝毫动容与反悔,只是任由我像失去了幼崽的母兽般绝望哀鸣。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声音渐渐弱下去,他缓慢蹲下来,轻轻叹息一声,非常无奈而温柔用手指抹掉我脸上泪痕,我一动不动像痴呆一样看着他,只有眼泪不停在掉,他抹去便接着更多滚落。
“沈筝,我放过他他会放过我吗,陈靖深自从政以来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难堪和打击,他对我同样怀恨在心。我失去了挚爱,他失去了清誉,我们早晚你死我活,我不会退让,他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只能留一个。”
他的话让我慌不择路,我颤抖着握住他的手,扣在自己胸前,用力按下去,他脸色微微有些突变,将目光下移到我们交握的手上。
我说,“你到底想怎样,我愿意,我心甘情愿还不行吗?我们说好的,我给你筹码,你向我妥协。”
122 不要动她
我全身无力趴在他腿上,仰面不肯放弃的逼视他,他只是垂眸看着我,满脸的无动于衷。
我咬着牙说,“祝臣舟,你怎么会这么狠,陈靖深自责惧怕了十年,这还不够吗。一个人受折磨到这种地步,你非要一个完整的下场才能解恨吗。”
他眼睛微微动了动,缓慢伸出手握住我双肩,“在你眼里,他怎样都可以被原谅。你只看到了他脆弱无助自责悔恨时,那你有看到他曾肆无忌惮嚣张猖狂吗。那时我和现在的他一样,无能为力。如果不是要活活碾死他的渴望支撑着我,便没有今日的巨文和祝臣舟。”
他话音落下,便将我一推,我从床边缘跌落在地,祝臣舟听到那声巨响,他脚下只停顿了片刻,便离开了房间。
我在祝臣舟的卧房蜷缩了一夜,似醒非醒。而他则将自己关在其他房间,再没有进来过。我早晨叠被子时听到走廊外有保姆敲门的声音,正好是书房方向传来。
我站在过道拦住那名从书房内退出的佣人,她手上端着温热的牛奶,她看到我微微一怔,立刻向我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