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一眼她身后敞开的门,“没有人在吗。”

佣人说,“先生很早就出去晨练,是我没有看到,还以为他在书房内。”

我经过她走到过道尽头的窗子,俯身下去看,在花园外的人行道上,果然有祝臣舟的哑铃和跑步机,他不喜欢在健身房做健身,非常喜欢在室外,所以每次都会把健身房内的设施搬出去,他比较崇尚自然有氧呼吸,认为那样更具有锻炼价值。

他是个很会均衡工作与生活、并且会把价值放大化充满智慧的男人。

除了他对于女性和爱情带着游戏观点并不很尊重之外,他几乎是完美的。

我在窗外张望了一会儿,都没有看到祝臣舟出现,他似乎已经结束了晨练,有保镖为他将那些设施搬回别墅内。

我回到卧房洗漱换了身干净衣服,关门离开时看到床上一片狼藉,地面有祝臣舟遗落的一块方帕,正安静躺在地毯边缘,过分浅淡的颜色被明媚的阳光隐没。

我脑海中过电影般回想起昨晚我们彼此的纠缠,他肌肤滚烫得似乎发了烧,勇猛疯狂得令我不知所措,我从陈靖深那里学来的所有技巧,在祝臣舟面前都成为了小儿科,从我最开始的压制和主动,到不得不配合他的一举一动,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长跑。

如果不是我毫无意识的呢喃出陈靖深名字,今天早晨大约就是我们紧密依偎在一起从床上醒来。

我闭了闭眼睛,将自己心底所有情绪都敛去,我反手将卧房的门合住,正要从楼梯下去,我忽然看到站在客厅茶几外身姿笔挺的庞秘书,他难得穿了一身枣红色西装,看上去比以往要活泼轻浮些。

祝臣舟正坐在沙发上用白色毛巾擦拭着额头和脖颈,他气息微微有点不稳,似乎刚结束晨练不久。

他看了眼面前摊放的文件,将毛巾扔在一旁,“美索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账务方面确实不存在,陈靖深自己为官,对于税款极其谨慎,截至他秘书离开美索投靠我们巨文之前的全部账目,都是无可挑剔的。”

祝臣舟非常果断说,“不可能。任何商人都不会在税务方面这么清白。做大做强的企业,如果不存在丝毫欺诈行为,是无法积累这么庞大的资本。美索市场上的产品价格制定合理,材质也非常过硬,而且广告方面更加注重口碑累及和传播,宣传策划也没有任何夸大与欺诈,美索凭什么年入过亿。凭借所谓单纯的产品利润吗。这绝不可能。食品数码不是房产,没有那么巨大的利润比重,所以只有在税务方面动了手脚,才能积累这么大的财富基数。”

庞秘书非常为难说,“可我们在美索内部没有眼线了,从他秘书到我们这边任职后,美索的账目我们再也拿不到,尤其财务部门,陈靖深更加谨慎进行职员筛选,目前留下的都是对他极度忠心耿耿,我们去挖掘,很有可能被对方诬告。并且现在我怀疑,巨文这方会否有陈靖深那边的人。”

“不会。”祝臣舟斩钉截铁打断了庞秘书的猜测,“陈靖深人都自身难保,就算有,这个人也势必会审时度势进行分析,不可能贸然的做任何举动,我们现阶段大可放心。而且财务方面,明面的部门做的账目毫无问题,私下我还设立了一个部门,里面都是我心腹,不会背叛我。”

庞秘书的眼睛此时微微转了转,没有再搭话。

祝臣舟说,“无论如何,一定想办法拿到美索的真正账目,我绝不相信陈靖深那样的人,会如此坦荡清白两袖清风。”

“他在市局任高位十余年,确实没有任何一档贪污事件曝出,我们不是没有私下关注。”

祝臣舟冷冷一笑,“如果他问心无愧,美索法人为何迟迟不敢更改,他分明有能力购买更庞大豪华的宅子,却始终安居在百平而已的公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