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抽回来,“我想做午餐,不小心烫的。”

我没有说露露大哭惊了我才会这样,和孩子计较没有必要,我自己都觉得很小气。

他脸上有心疼闪过,“怎么不上药,去医院看过吗。”

他在我沉默中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们现在过去,我和祝总说一声,改日再约。”

他说完就要站起来,我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又将他狠狠推回去,“公事要紧,反正也这样了,早去晚去都没有说什么差别。”

他看了我半响,我在他异于往常的注视下有点不好意思,他最终笑了一声,那目光是他从没有对我有过的赏识和温柔,可能觉得我不曾恃宠而骄,非常识大体。他又垂眸问露露,“你有没有让沈阿姨生气,她对你好不好。”

露露咬着嘴唇,扫了我一眼,我被她看得忐忑,我分明对她很好,但如果她撒谎,我根本无法辩白。

陈靖深大约知道我的伤和露露有关,他用筷子架起一块糕点,喂给露露吃,语气很郑重说,“你已经懂事了,要对长辈有该有的尊敬,这是爸爸一直教你的。”

露露辩驳,“她烫了和我没关系。”

陈靖深脸色有些发沉,“沈阿姨不是莽撞慌张的人,除非你恰好闹脾气大哭,她才会伤到自己。”

露露低下头,一言不发,咀嚼着口中的糕点,陈靖深语气缓和了一点,“爸爸在这里和人谈事,不能陪着你,你和沈阿姨在楼下的休息区等爸爸结束公事,好吗。”

露露本来就心虚,听到他给自己台阶下,立刻点点头,主动从他腿上爬下来,走到我旁边,握住我的手,陈靖深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张开的薄唇忽然又阖上,目光越过我头顶,看向我身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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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他目光转身,逆着走廊内的灯光,一个非常高大略瘦的男人站在门口,空气中拂动着山茶花的清冽香味,他的脸我瞧不真切,只隐约看到轮廓非常刚毅,他身上的衬衣白得发亮,精致的没有一丝褶皱和灰尘,他凝视了我片刻,大约察觉到这样角度我看他的脸是一片模糊的金色,他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忽然微微侧过身体,他的那张脸在我视线里变得逐渐分明。

我好像在哪种渠道见过他,觉得这轮廓很熟悉,但就是叫不出名字,他的长相不是大众化,并非很平的脸相,而是曲线突出,很饱满英挺。

他眼底有细小的掺杂着惊涛骇浪的漩涡,在我们对视的几秒钟内,他没有任何动作与表情,可眼神却饱含深意,似乎在思考谋划什么,良久我听到他对坐在椅子上的陈靖深说,“这位是陈夫人吗。提前不知道会来,连一份薄礼都没有准备,实在太失礼。”

我回过神来,他朝我微微颔首,我还给他同样的礼节,他掠过我进入雅间内,坐在那个靠背上挂着西服的椅子中,陈靖深为他斟了一杯茶,“那是我和亡妻的女儿,这位是我未婚妻。”

陈靖深对别人给予我的介绍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同样我的脊背也挺得更直了些,我不经意看向那个男人,他唇边挂着一抹很趣味的笑意,“陈局长未婚妻非常年轻。一直听说您独身至今,抚养幼女,原来也有金屋藏娇。”

他说着话又将目光移到站在我身旁的露露脸上,“令千金也非常可爱,眉眼和陈局长如出一辙,将来长大势必也年轻有为,也许能做陈局长的接班人。”

“女孩子平平安安长大是父母的心愿,我不希望她接班我,男人的天下女人闯起来太辛苦。”

那个男人握住筷子,他的手非常大,骨节很深,他夹了一块紫甘蓝,放在面前的小蝶内,吃相极其优雅斯文,他用方帕盖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