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局对我没有恩情,我不欠他什么,在他身边我尽职尽责,我离开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上升不到背叛那么严重的程度。其次,陈夫人现在大约非常着急,陈局下落不明对吗,我为您指一条明路,算我最后为他尽一点心。”

她说完后似乎按住了手机,将声音压得非常低,并且缩减了扩散范围,她说,“蓬启酒店旁边的茶行,二楼尽头有一个包房,陈局和祝总现在在那里,陈夫人倘若去晚了,还能不能见到一个完好无缺的丈夫,我恐怕不能保证。”

我捏着电话只停顿反应了一秒钟,便迅速挂断,我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随手扔给报亭的主人,我根本来不及等他找钱,便转身冲向了街道,和一名早已坐入出租的乘客抢夺了那辆车,对方对我破口大骂,而司机也不太愿意拉我,我将我口袋内全部的钞票都扔到副驾驶位上,司机看到后立刻住了口,他略带迟疑的打量我一番,我说,“迅速送我到蓬启酒店旁边的茶行,十分钟就要到,这些钱都是你的,路上闯红灯一切损失,我为你解决。只要不撞死人,什么都好办。”

司机抿着嘴唇将那些钱全部收好,他对我说了一声坐稳,车便像离弦之箭蹿了出去,将道路两旁行人的惊呼声狠狠甩在身后。

车还没有停稳我便迫不及待走下去,直接奔向茶行二楼,大约这个时间点并没有什么客人,走廊非常安静,根本没有服务生巡视工作,我朝那扇尽头的门奔跑着,在门口紧急停下脚步,门是关闭的,我伸出手指轻轻戳住扶手,一点点尽量不发出声音的使它和门框分离错开,我不知道自己努力了多久,直到里面忽然爆发出一声男人愤怒的嘶吼,接着是桌椅撞到的闷响,我吓得手一抖,将门生生推开了。

陈靖深非常狼狈贴着墙壁屈膝站立,他对面是缓缓收回拳头的祝臣舟,由于厮打他身上的衣服完全扯开,浑身杀气逼人。

陈靖深微张着嘴唇,艰难的大口喘息着,手指抹了一下脸部的青紫血痕,他朝地上啐了口血痰,声音波动极大,“这十几年做刑侦,遇到真枪实弹打打杀杀的场面无数,武力方面动手我没有输过,不管是亡命徒还是任何人,我始终立于不败境地,可今天在你面前我理亏,不管你想怎样对付我,我都不会躲。”

不知他那句话刺激到了祝臣舟,他眼底一闪而过一丝狠绝,他冷笑一声,忽然从口袋内摸出一把中短匕首,祝臣舟脚下飞快前冲,一个非常利落干脆的空中旋转落脚后他以手肘和膝盖撑住桌腿,寒光闪烁的刀尖眨眼便抵在陈靖深喉咙,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深入进表层皮肤内的一点皱纹凹陷,仿佛只要再用力一点,就可以一刀封喉。

我吓得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生怕惊扰了祝臣舟,会让他恼羞成怒旁生枝节,我动也不敢动,就直挺挺站在门口。

“你一直都恨我。我始终为了遗忘做努力,而你则默默用十年时间积蓄资本,只想把我逼到绝路让我难以还击。”

祝臣舟的右手死死握住刀柄,他微微晃动了一下,顿时寒光乍现,像银针暗器一般晃过陈靖深的眼睛,他蹙眉闭了一下。

“你是披着衣冠的禽兽,你不配站在这个位置,你用你清廉表象迷惑了多少人,但他们怎会知道你也有过这样不堪的过去。”

“我说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吕慈和你的关系,是闵丞纹将她带到酒店,那晚的应酬过程中我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想法,是她…”

“但你强迫了她!”祝臣舟忽然打断了陈靖深,他双目血红,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以你的权势将她变成了潜规则内的牺牲品,如果你当时推开她,这件事的结果就不会这样。”

我瞪大眼睛,觉得脚下像是被强行灌了铅,沉沉的定在地面,根本动不了。我捂住怦怦直跳将要窒息的胸口,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脑海深处不停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