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丝绸还是丝绸,被弄得乱七八糟,也没有掉落出任何可以让她喜悦的东西,郑妲曼检查完全部箱子后,她面色苍白跌坐在地上,她根本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觉得这就是一场梦,一个虚幻的存在,那么多注了冰毒的烟丝,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变成丝绸,而且更换得悄无声息,她有多少眼线在码头,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发现。

她死不认命从地上爬起来,她走到莫队长面前,用力扯住他手臂,她声音都因为激动和崩溃而颤抖起来,“海水底下,还有所有仓库,还有国道,快去查,祝臣舟一定把东西藏起来了,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她见莫队长没有任何动容,似乎已经想要到此为止,她太不甘心,她哭着跑向祝臣舟,她庞赞看到后立刻招呼保镖将郑妲曼抱住,不允许她靠近丝毫,她在那些人的桎梏下朝祝臣舟嘶吼大喊,“你在造假!你分明就是在私运烟丝,根本不是丝绸,这些东西不是你的!”

祝臣舟仍旧保持他的风度,他声调故意抬得很高,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巨文名下企业很多,其中不乏服装行业,丝绸是南省自古以来的独有,我涉足这一领域难道违法了吗?”

莫队长长长吐了口气,他冷静说,“是我们消息有误,耽误了祝总交易。”

祝臣舟笑着说,“没关系,不知者不怪,莫队长也是为了国家和人民安全着想,只是我也属于人民,我的声誉和权益我同样需要维护,谁诽谤了我,我需要一个合理的交待和解释。”

莫队长有些为难看了看郑妲曼,郑妲曼借助昔年她夫家的力量,也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女性,她背景不算神秘,可也颇有几分深度,无法和祝臣舟薛竹文相抗衡,但也足够骚动一方,警方对于这样有势力并且没什么过分案底的人,是很少主动追究,可她惹了祝臣舟,对于警方而言,这就很棘手。

莫队长站在原地沉默,在他本以为祝臣舟会揪住不放时,他却忽然主动说,“郑小姐和我也是朋友,我暂时不打算闹得无法收场,只要郑小姐诚意致歉,很多事我也愿意息事宁人,也省去莫队长中间为难。”

“如果祝总这样大度,那我当然记在心上。”

祝臣舟对庞赞眼神示意,后者走到莫队长旁边送他离开码头,一对人马走出铁门,乘坐警车呼啸远去。郑妲曼看着毫无损伤的祝臣舟,她被他得意而自傲的眼神嘲讽得血肉模糊,凄冷海风嚎叫着吹拂她每一寸肌肤,她终于清醒明白过来,她倔强的眼睛里滚出眼泪,很快便蔓延了她整张小脸,“祝臣舟,你太可怕了,这是你设下的一盘局,你竟然为害我不惜毁掉自己价值千万的货物!”

番外十六 是我怎么舍得

祝臣舟站在礁石上方,他背对沙滩,残阳余晖笼罩下,他魁梧身体更加高不可攀,就像一个战无不胜的天神,睥睨苍生,傲视天下。

祝臣舟黑色皮衣下摆被海风拂起,他看着他的帝国,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一切,他语气内满是骄傲说,“有变化吗。你对我的栽赃和举报,改变动摇了我的地位吗?”

郑妲曼已经咽不下这口气,她受不了别人在玩弄利用她之后,却依然过得风光无限,没有受到任何报应与惩罚,光鲜得令她憎恨,令她耻辱。

她红着眼睛咬牙切齿说,“那不是栽赃,而是事实!你祝臣舟走私违法的事实!你就算能瞒天过海,可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世上看不惯你的人千千万万,你就能保证一辈子不栽跟头吗。谁也不能!”

面对郑妲曼的恼羞成怒,祝臣舟不屑一顾嗤笑出来,“那又怎样,即使全世界都看不惯我,也总要有资本和实力整垮我。我永远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而你口口声声说我走私,证据呢。我要的指证,你给得了吗?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扯我下来,只有我自己,我只会输给自己。这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