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队长在等待中窝了一肚子火,祝臣舟是迟迟不出来,庞赞也气定神闲,甚至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喝起了茶,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莫队长从任职以来也没受过这样的气,他在坚持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坐不住了,他刚从石头上起身,船舱门在这时被从里面拉开,庞赞立刻丢掉手中茶壶走过去,将船栓稳,祝臣舟仍旧穿着一身黑色皮大衣,他站在甲板上居高临下,莫队长语气内有些不满,“祝总好大架子,让我们这么多警员一等就到天黑。”

祝臣舟听莫队长这样讲,他没有丝毫愧色,反而笑得从容不迫,他利落而潇洒从甲板上飞身跳下来,站到莫队长面前,他扫了一眼郑妲曼,似乎早有预料她会成为捅他刀子的人,不过他没有恼怒,脸上笑容倒是更加深邃,“莫队长到此公干,怎么还带着郑小姐,多日不接触,郑小姐也弃商从官了吗?”

番外十五 毁掉

郑妲曼将披在身上的红色皮衣脱掉,她随手丢给一名手下,她走过去对祝臣舟说,“莫队长是我请来的,我在清湖码头有生意,我觉得捍卫自己权益没有错。”

祝臣舟非常不解,“郑小姐捍卫权益,来找我做什么,我有干扰郑小姐维权吗?”

“清湖码头是大家平分,不是某一位独断,一旦生意进行了垄断,这杯羹我分不到,自然是损害了我权益,我接到手下人消息,祝总要在今晚出一批违禁货物,货物出自清湖码头,大家人人有责,我不想惹火烧身,到时候被追查出来,这份责任我不担,所以今天警方过来也是为了证明祝总清白免除我们后顾之忧。”

祝臣舟这才听明白郑妲曼的言下之意,他脸色颇有一丝冷淡,“郑小姐不愧为守法好公民,堪当表率。”

庞赞在旁边打量了警方阵仗后,他蹙眉说,“看来今天莫队长势在必得,对于我们祝总私运违禁货物的证据是胸有成竹。”

莫队长正了正戴在头顶的警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祝总近来太过风光,难免对于钱财和欲.望的贪婪走错一步,这也是人之常情。”

祝臣舟非常爽朗大笑出来,“莫队长这样肯定,那不妨就查查这批货,你们突然盘查,我也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偷梁换柱的机会,可如果盘查结果是你们冤枉了我。”

祝臣舟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他偏头扫了一眼庞赞,“你说我该善罢甘休吗。”

庞赞说,“当然不应该,祝总声誉高于一切。”

祝臣舟笑着点点头,“莫队长也听到了,我可以给你这个面子,但不代表我就任人欺凌栽赃。”

他说完朝郑妲曼投去一剂耐人寻味的目光,他在她脸上停留多时,莫队长因为这样一番话有些迟疑,他站在原地没动,似乎在思索什么,郑妲曼被逼到了这个路口,她自然不会回头,也无法回头,她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庞赞,朝那些抬箱子的工人冲过去,她带去的手下见到这一幕,也都纷纷走过去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货物,郑妲曼原本信誓旦旦的脸色忽然在这一刻僵住,是那种惨白的僵硬,看到里面东西的所有人,表情都变得异常诡异,莫队长带着两名刑警迎上去,他低头看了看巷子内的货物,倒吸了口冷气,祝臣舟笑着从里面拿起一匹,“绸缎属于违禁吗,我们国家的法律,我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庞赞笑着在旁边附和说,“绸缎是否违禁不重要,关键谎报假警,诽谤声誉,法律一定会公正处理的。”

祝臣舟恍然大悟,“莫队长,是这样吗?谁报的警,刑事责任是不是需要承担。”

莫队长面色凝重,他根本无法应答祝臣舟的提问,他只得将矛头引到郑妲曼身上,后者回过神来大叫着不可能,她疯了一样跪在地上在那些箱子里翻动着,每一个角落每一层绸缎都不放过,她将所有东西倾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