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眼泪将那颗星星递到祝臣舟面前,祝臣舟温和的脸色变得僵硬,他心里忽然一疼,这种才被他压下去不久的痛苦与挣扎因为露露一句话而卷土重来奋起厮杀,甚至比之前更浓烈,更无法承受。

他仰起头闭上眼睛,耳畔是露露沉闷的啼哭,他似乎还能看到一切东西,整条街的星光,整片苍穹的浩瀚。那都是他给她的美好,也是她给他的刻骨。

他狠狠握住拳,他终于理解沈筝死前对他的恨,就像他此时很透了她那般。

残忍,这个残忍到极致的女人。

让他怎样不恨。

她总是很懦弱,唯独这件事,她做得真干脆,不留一丝余地。

她宁可用死折磨祝臣舟永无出口,在这条没有路的胡同里活活痛死。

祝臣舟舔去唇角一滴咸咸的泪,他蹲下看着露露,她早已哭成泪人,因为缺氧脸色通红,祝臣舟手指在她每一行泪痕上温柔擦拭着,当全部擦干净后,他轻轻将露露拥抱在自己怀中,他脸颊贴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声音充满悲戚说,“我也想她,比露露还要更想。可叔叔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

番外八 不如怜取眼前人

祝臣舟晚上九点多赶到酒吧时,景晗正朝舞池里几个衣着暴露舞姿放荡的女孩吹口哨,看上去一点没有青年才俊成功人士的气度,就像个流里流气的赌场小弟。

祝臣舟拉开他旁边的高脚椅坐下,朝酒保打了个响指,叫一箱威士忌,景晗刚刚接收到一个女孩的飞吻,痞气十足摸着脸笑,大有要约一炮的打算。

祝臣舟看了他一眼,“何威公司那个合约,我记得我交给了你。”

景晗根本没注意到祝臣舟到了,他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和美女调情染上的红晕一瞬间便消下去,他没好气的嘶了一声,“来得这么快。”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景晗用力敲了敲桌子,“但我没让你来这么快啊,我妞儿还泡上呢你过来搅我好事?”

祝臣舟将椅子转向舞池,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那里面疯狂卖弄性感的女郎,他唇角露出一丝笑说,“你品味越来越趋于低俗化了。”

“用你管?你现在就一憋精,当老和尚没资格评论红尘。”

景晗给自己酒杯内加了两块冰,“何威那边的事,晚饭时候敲定了,这几天就能提上日程,那家伙黑心肠,做事抠门,尤其是钱,进了口袋就别想他往外掏,除了费在女人身上,我还真没见过他拿钱干别的,能够把他搞定,我也算不负众望。”

祝臣舟接过酒保递上来的威士忌,他喝了两口,大约觉得头顶的光太刺眼,他转动椅子侧对吧台,半张脸显露在走廊上,有一些寻找猎物的女人都对他跃跃欲试,只是在触及他禁欲的面孔后,又都退缩了。

祝臣舟抬脚踢了下他的高脚椅,“你有在酒吧浪的功夫,回去陪陪你妻子。”

“哎打住!”景晗瞪大眼睛朝祝臣舟横了下巴掌,“男人出来玩儿提老婆真扫兴,别跟我提她行吗?你是我哥们儿还是他哥们儿,你是他娘家人?”

祝臣舟没理他,景晗非常懊恼扯了扯自己头发,他一向非常注重形象,也加上皮囊确实不错,甚至比一些女人还要斤斤计较一件衣裳的搭配一个发型的塑造,除非是遇到无法解决的巨大矛盾,否则他根本不允许任何东西碰到自己头发,即使一阵风。

“咱们男人就活该累死累活吗?当初我也是瞎了眼,花三百万聘礼把她娶回来,从结婚到现在她就没干过一件人事,我景家的权势,我用得着向一个平民百姓低头吗?”

“可你还不是低了吗?爱情中只有愿不愿意,没有姿态高低。”

“可他妈我现在受够了,老子不跟她过了,我要离婚!我睡模特泡明星玩儿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