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出这样感受,她仍旧笑得满不在乎,甚至有些轻蔑,“沈小姐和我的人生观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过我的潇洒人生,我没有干预伤害谁。”

“可你在试图破坏我的家庭。”

“你有家庭吗?”郑妲曼忽然一语道破,她这五个字像凌迟像两匹烈马狠狠碾压过我身体,将我血肉分离得四分五裂。

我没有家。

沈筝早就无家可归。

我现在也仅仅是寄人篱下而已。

我站在原地默不作声,郑妲曼笑着将烟卡在烟灰缸的边缘上,她站起身走过来,轻轻以拥抱我的姿势将唇凑在我耳畔,她呼出的热气一点点瓦解我的理智,她声音像无数只针,朝我齐齐射来,“沈小姐,我过得多姿多彩,这是我的选择,并且我还有一个家,有家的人,不管做错了什么,落魄到什么模样,都还有一条退路可以躲避风雨,可沈小姐不行,所以你才会这样麻木而冷漠,可我不需要像你这样克制,因为我丈夫永远都是我的,而臣舟还不是属于你的专有物。”

我被郑妲曼的呛声逼得说不出一个字,我呆愣在那里,看着她满脸笑容离开我眼前,整个身体都在这样的窒息中一寸寸冷下来。

她走向祝臣舟,两只手撑住沙发两侧的扶手俯身压下去,“怎样,赌几把吗。”

祝臣舟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他抬起头,清俊的五官在一片白雾中渐渐清晰,“你想赌,我自然奉陪。”

“对嘛,又不是以前没有玩儿过,你要是拒绝了我,就是装模做样。”

郑妲曼咯咯娇笑着,她手指勾住祝臣舟的领带,将他从沙发上揪起来,她朝后面倒退着,每一步走得格外缓慢,而祝臣舟手虚虚的托在她腰间,防止她会重心不稳绊倒,最终在郑妲曼带领下,他也走进那扇门内,赌场的手下正准备将门关上,我朝他大吼了一声等下,那名手下吓得身体一僵,他看向我,以眼神询问我是否在和他说话,我咽了口唾沫,我推开常兴逸当在我右侧的手臂,朝那扇门冲过去,我跑进门内,一扇屏风隔绝了里面赌桌和门口的人来人往,我放缓步子走过去,站在屏风之外,透过几乎透明的白扇,郑妲曼和祝臣舟相对而坐,身后各自站了一名发牌小姐,祝臣舟背对我,郑妲曼则面对我靠窗而坐,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而是笑容深邃看着祝臣舟,“我可能会赢。”

祝臣舟沉默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牌,他看完后直接摊在桌上,一言不发,郑妲曼看清楚后,她有些意料之外,“竟然是我输了。”

她伸出手,指尖在牌上轻轻戳点了两下,“不过心服口服。”

她说完抬起头盯着祝臣舟,“赌什么?”

祝臣舟随手端起放在近处的茶杯,“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郑妲曼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将自己胸口的衣服向下压了压,“可我只有这一件,脱了再输怎么办。”

祝臣舟缓慢将身体后仰,他靠住椅子,意味深长注视她片刻,“输了就玩儿点真正刺激的。郑小姐敢吗。”

“和你玩儿吗?那没有什么不敢的。”

祝臣舟笑着嗯了一声,他偏了偏头,掠过郑妲曼的耳朵看向她背后窗子,“这里是一楼,但是窗子修得非常高,距离地面大约三米左右,当初修建是为了防止条子会在墙根下探听虚实,所以才会比普通楼高出许多,这栋楼一共三层,等到我们各自将身上的衣服都输光,就一层层向上累加,跳下去。”

郑妲曼脸上没有任何惧色,针对这样可怕的赌注,她完全是云淡风轻,她笑着说了一声当然,“敢倒是敢,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的赌注。”

祝臣舟手指在下巴上抵住,他微微歪头似笑非笑看着郑妲曼,“我们不是该有一个了结吗。”

郑妲曼在听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