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名牌出行豪车值得敬畏吗?我们不过是一只鸟,连人都算不上。”
我从货架上拿了两包纸尿裤,放在我随手拉行的小购物车中,苏玫只是盯着那些货物包装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一名主妇拿着一罐奶粉凑到我面前,灯光下我能看到她眼角细碎的皱纹,还有已经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她指着那一罐奶粉的标签价格对我说,“原价599,现价329,买三罐在这个价位上再打8折,你说一下子砍掉将近一半,会不会有问题?”
我被她问住了,祝谨从出生始终是喝母乳,发现乳母有问题便由祝臣舟公司助理部一名刚做母亲的年轻助理喂养,喝奶粉的时候极少,满打满算不足五次,而且那罐奶粉也不是国内的牌子,名称是进口德文,我根本看不懂,对于奶粉行情我一窍不通,可她这样问我,我又不好说我不明白,我便对她说,“便宜没好货,我一直这样认为,如果是给自己孩子,大人省吃俭用没关系,还是尽量保证健康和安全,这一点我比较相信国际上口碑不错的牌子。有时候多花一两百,做父母心里会比较踏实。”
那名主妇怔了一秒后便盯着那罐奶粉叹了口气,“我也想啊,你去问问,这世上有不想给自己孩子买最贵最好的吗?可也要看自己是否买得起,负担得了那么高昂的数字,德国进口最贵的好几千一罐,孩子才喝一个星期就没了,能咬牙买一次,买得了几年吗?欧洲皇室专用咱们老百姓连想也不敢想,很多支出还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安排,我婆婆嫌弃我不赚钱,一家全让她儿子养活,明面不说背地对我意见很大,逮着一点机会便冷嘲热讽,我始终忍气吞声,虽然孩子是她家后代,但她买行,我买贵了,回去又免不了一顿战役。”
她似乎憋了一肚子话,但又没人可以倾诉,竟然对我这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遇到这么难缠的婆婆,陈靖深只有一个老父亲在养老院,不问世事也不见我们,就像避世那样,很自闭沉默,他母亲早就改嫁,生死不知,而祝臣舟的母亲去世多年,我想和婆婆相处都没机会,我对她报以非常同情的笑容,她将那三罐奶粉全部放入筐中,便离开我身边去结账。
我拿起一盒亲肤身体粉,将盒子拧开,嗅了嗅味道,我对苏玫说,“这个粉质很细腻,不比国外进口差,孩子屁股经常湿漉漉,抹上点会防止皮肤泛红。你要不要来一盒?”
苏玫盯着我手中的粉色盒子看了半响,此时她身后忽然拥挤起来,许多女人都从奶粉专区围拢过来,想要挑选纸尿裤和身体粉,由于店面小,货架又很多,中间过道极其狭窄,苏玫在拥挤碰撞中被不同分散的冲击力推得一个踉跄,她扑向我怀中,带一丝愤怒回头去看,可她们并没有理会她的狼狈,而是径直冲向打折商品,粗略过目便争先恐后往自己的购物车里丢。
我揽着苏玫的腰对她说没事,可她没有听我的安慰,她将我推开后指着这里的每一处,“这样的地方我再不要来。”
她转身冲出店门,我顾不上结账,拿起自己的包便朝她背影追出去,她穿着高跟鞋速度并不快,我在拐弯处的饮品店找到她,她买了一杯酸梅汁,正含住吸管大口大口喝着,我走过去悄无声息站在她旁边,我刚想伸手摸她肩膀,她余光看到便干脆侧身躲开我的触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刚才还好好的,进一趟打折店怎么就变成这样。
她坐在靠近橱窗位置的长椅,仰头盯着远处摩天大楼的一角瓦片,“你明天想要做什么。”
我没明白她问这句话的意思,我如实告诉她我不知道,明天的事要明天再安排。
她扯出一丝笑,“我年轻也是这么过来的,明天要做什么我永远没有打算,浑浑噩噩无所事事,除了花钱就是上床,这二者密不可分,你不陪男人上床,自然就拿不到钱来花,等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