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渴望,渴望时间静止,不需要任何名分与证明,就能够让一个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活得多姿多彩。

我捂住自己耳朵,我不想再听下去,苏玫也没有再逼迫我去听,她从我旁边站起来,将那杯果汁一点点从她杯子中倒进纸篓内,哗啦淅沥的声响在我耳畔接连不断炸开,我被浇得心慌,我更加用力堵住耳朵,可我又忍不住去倾听苏玫的叹息。

“女人青春正如这杯水,比流沙消逝得还快,稍不留神便成了空杯子。在它还温热的时候,大口喝掉,甘甜美味让人记忆深刻唇齿留香,在它冷却时,便已经失去了价值,而当它彻底没了味道,是个人都会选择倒掉,回炉加工需要的程序,还不如再重新冲泡一杯,沈筝,谁都可以糊涂过一生,我们这样的女人不行。不要等到一无所有空余恨,男人爱你才会怜惜你的眼泪,不爱你你的梨花带雨还不如他一滴尿。”

世间最穿肠的不是毒药,而是一句再坦白不过的话。

我呆呆凝视面前那杯果珍,旁边的杯子空了,只有一两滴残余还沾在杯口,纸篓内我扔掉的食物被果珍浸泡得沙沙作响,保姆从二楼下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发愣,她试探着喊了我一声夫人,我没有听到,仍旧目光呆滞注视地面,她走过来距离我非常近,再次喊了我一声,比刚才更高亢,我这才听到被惊醒,我看向旁边空空如也的位置,我下意识寻找,发现客厅内只有我和保姆,她问我,“夫人在找苏小姐吗。”

我点头,她很好笑说,“苏小姐刚刚离开了,夫人不知道吗?”

我迷茫而空洞的摇头,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弯腰将纸篓内的垃圾带扯出,放在玄关外的角落,她回头见我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动,她问我还需要吃点什么,我说不需要了,她便搀扶我往二楼走去午睡。

我这一觉睡得很漫长,也很香甜,虽然苏玫的话给了我极大冲击,但也让我绞尽脑汁精疲力竭,我的理智告诉我,没有人可以算计得过天,造物者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产物超越了它的能力和掌控,而感性又告诉我,我将一副那么完美的牌打得有些散乱,我想要重新码整齐,再漂漂亮亮得打出去,唯有让祝臣舟成为我的筹码。

我在这样不停的建立又推翻,推翻又建立的过程中,睡了过去,我睡梦中脸部一点痒痒麻麻的感觉,我很想打喷嚏,也很想笑,我在迷迷糊糊中用手搪塞抚摸了好几次,都没有拂去那令我厌烦的东西,我非常不耐睁开眼的霎那,便看到祝臣舟那张带着几分恶趣味的脸庞,他眼底细碎星光闪耀,犹如一条漫无边际的银河,他温柔时候的样子,真的让人恨不得死在其中。

室内灯光昏黄朦胧得不像话,如同浮了一层水雾,将他那张脸笼罩得柔和俊美,我打了个哈欠,思维才渐渐清醒过来,我脑海一道闪电劈过,我浑然一愣,接着便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由于过分激烈和突然,还差点撞上祝臣舟额头,他看着莽撞又不安分的我,非常无奈刮了刮我鼻梁,语气内充满疲惫和宠溺说,“小迷糊。”

我一把抓住他在我脸上来不及收回的手,我非常不可置信的看他,看得仔仔细细,看到我眼睛都瞪痛了,我还不肯错开目光,他同样直视我有趣的表情,唇角含着一丝笑意,“怎么,半个月不见,傻了吗。”

“祝臣舟?”我喊出这三个字后,心内扑通扑通直跳,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如果真是这样,就一直做下去也不错,我将自己双手抚摸到他脸上,在我触碰到的过程中,我指尖是颤抖而冰凉的,他脸同样散发着寒气,我真实摸到那层皮肉,那些细碎坚硬的胡茬,我忽然就滚下眼泪,我用力捶打他胸口肩膀和后背,他任由我发泄,只是沉默用指腹擦拭我疯狂喷涌的眼泪。

我大骂他混蛋,骗我给他生了儿子便将我们母子丢弃在这里,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他挂了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