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感受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情愫,即使我在人世间受尽冷暖与白眼,尝尽艰辛和苦楚,仍旧可以轻而易举突破我心底的防线和城墙,牢牢占据。

只需要一声啼哭,一个笑脸,可一只软绵绵抓我胸口的手。

孩子在我怀里渐渐睡着,他微微张着小嘴,有轻微鼾声,护士在旁边不敢说话,大约怕惊扰了我们此时的温情,我有些支撑不住,靠在祝臣舟肩上,我带着一丝哭腔说,“臣舟,我是不是做母亲了。”

他嗯了一声,“对,我们有儿子了。”

他在我头发上细细吻着,我将襁褓用力贴向自己胸口,我想要更加紧密感受他的呼吸与心跳,我说,“你给他取个名字,好不好。”

我微微扬起面庞,以倒着的方式看向祝臣舟。我难得从他一向冰冷又深沉的脸上看到那样浓烈真挚的柔情蜜意,他非常怜惜用温热指尖抚摸孩子的眼睛和鼻梁,他小声说,“祝谨。谨慎聪慧恪尽职守,绅士拘谨知晓事理。最好未来可以长得非常像你,有温润柔和的眉眼,不点自红的朱唇,和笑起来明媚美好的笑容。”

我听他那样动人的描述,情不自禁扯出一点笑容,可这一笑扯痛了我腹部刀口,我立刻脸色一白,但我没有丢掉孩子,并且本能的将他抱得更紧,我对祝臣舟说,“男孩长得那样唇红齿白,会不会不够阳刚,还是像你好了,这一次我不和你争。”

祝臣舟笑得宠溺说,“好,你说怎样都行,儿子不能像你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女儿,让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我也不会和你争。”

我白了他一眼,“祝总做起梦来,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他看着我将孩子递给护士,我让她抱去喂奶,叮嘱一定要精心调配,注意温度。我没有母乳,身体始终不好有也不敢喂,祝谨又是早产,对于奶粉方面的要求务必格外精细与严格。

护士在旁边轻轻拍打孩子屁股和后背,哄他继续深睡,她告诉我孩子在抱来之前半个小时已经喂过奶,等他什么时候睡醒,再喂第二次。

她抱着祝谨仔细端详我和祝臣舟后说,“祝先生和夫人再生多少个也不用担心孩子的相貌,拥有这样漂亮的父母,孩子自然也不会逊色,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如果夫人再生下女儿,祝总一定会更加爱不释手。”

祝臣舟笑着用手指在我发丝间穿插而过,他唇贴在我耳畔,满是柔情说,“一个大情人就够了,小情人不急。等什么时候我将大情人收服,再来迎接她。”

我偏头似笑非笑注视他有些暧.昧的眼睛,语气带几分轻佻和威胁说,“祝总想要将谁收服,指名道姓可好?”

祝臣舟再一次闷笑出来,他脸上满是心甘情愿,“好好,我投降,将我收服。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将你收服,我也不至于那么多次拿你无可奈何。我不过是过过嘴瘾,你就不要计较。”

257 风雨欲来

祝臣舟得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海城,庞赞第一时间通知巨文公关部镇压,从各种渠道封锁,然而无济于事,所有媒体都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命可以不要,新闻不能不搞,为了得到第一版劲爆新闻不择手段大显奇招,报社与杂志社也都不再屈服于祝臣舟这一方的淫威,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搞到我在病房内行走的照片,非常清晰的正面轮廓,一同入镜的还有祝臣舟,他满脸温柔与纵容,搀扶着我有说有笑,看上去就像恩爱无比的新婚夫妻,眉眼写着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原本对孩子母亲还处于猜测阶段的众人,一瞬间引发铺天盖地的非议,将我比喻为历史上臭名昭著流传千古的祸水,比如貂蝉和武照,侍奉父子两人,施媚术引父子反目为仇,为达目的连颜面都可以罔顾舍弃。而我比她们似乎更为夸张,我是侍奉翁婿,没有血缘,可更有道义,更被世俗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