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到底是闵宝涞夫人,又极有可能怀着闵氏唯一男丁,他不敢过分造次,除了咽下这口恶气别无他法,他最终只狠狠握拳砸了面前桌子一下,从牙缝内挤出一句狡辩。

可我没有罢休,对这种蹬鼻子上脸试图捅我刀子的小人,我决不手软,我扭头对坐在我旁边兴致盎然看戏的祝臣舟说,“祝总是男人吗?”

祝臣舟挑了挑眉梢,笑得邪肆狡黠,“沈小姐要扒掉裤子看一看吗?”

他四下环顾一圈,颇有些为难说,“这里人多恐怕不好吧,我这个人脸皮很薄,只怕会留下阴影,大家都知道我爱妻意外流产,我如果留下阴影从此不举,祝家八代单传,恐怕要终止于我这一辈。不妨我们出去单独找个地方,沈小姐意下如何?”

我内心呵呵冷笑,祝臣舟活到今天不被人打死的唯一缘故就是他爬得位置太高,除了蒋升平实在没有谁斗得过他,否则就他这张歹毒不留情的嘴,早就不知道让他死了多少次。

祝臣舟看了看对面脸色尤为难看的蔡股东,他笑着安抚说,“既然男人女人互相利用,谁也不可以失去谁,何不退一步,彰显一份男人气度。闵氏有诸位齐心协力以及我的倾囊相助,相信不会没落。而沈小姐作为我和丞纹与丞萝事实上的长辈,年纪轻轻曾又有过婚姻,却能够得到我岳父赏识,宁可背负大家议论指责也要娶她,自然有她过人之处,闵家都不曾说什么,诸位更无借口操心。我可以这样认为,大家似乎对我上位比较赞成,是这样吗。”

祝臣舟话锋转变太快,这就好像一道没有标准答案怎样都是错也可能怎样都是对的矛盾选择题,非常棘手摆在众人面前,非我则他,非A即B。

所有人在这样局势下都不再有一丝激动,瞬间收敛,嚣张气焰戛然而止,更不表态他最后问出的那句话,如果是我我也不会,祝臣舟也并不希望有人做出表率,毕竟我们之间因为利益而存在很微妙的关系,而对于其他人而言,我有我的优势,他有他的胜算,谁也不做出头鸟冒这个险。

祝臣舟目光在众人神色迥异的脸上扫视一圈后,笑意吟吟说,“如果没有任何推举人选,大家争执高低不肯相让又因为什么,想要蚕食掠夺为自己牟利吗,这样的幌子在我面前不必打出来。商人吗,没有点眼力和头脑,早不知道被谁拆吃入腹。不妨这样暂定,一切等岳父那边传来好消息或者我们谁都不愿听的噩耗再进行定夺,总裁之位暂且空缺,不过按照股权赠予说明,我们还是无可推卸要共同辅佐沈小姐暂管闵氏。”

祝臣舟这番话让我听着格外舒服,看似非常公正,为了闵氏考虑,为了闵宝涞着想,但其实根本就是在稳固我手中股权的价值,让它成为名副其实的百分之十五,而不会虚散贬值,最终目的我很清楚,可至少他难得说句人话,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为我说句人话,我非常高兴朝他笑了笑说,“祝总的确可称为有担当明事理的男人。”

祝臣舟毫不谦虚笑回:“我也觉得沈小姐说得很对,不过分夸奖我,评价客观务实。”

我笑容越来越勉强,到最后彻底僵住,再一次被他大言不惭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