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联想到我头上怀疑什么。
我回到美索的第八日时,祝臣舟让我手下秘书通知我到他办公室,有关南海酒楼的事件有了眉目。
闵丞纹和我那一出闹剧,几乎是满城风雨,尽管很快便被巨文公关团队出面打点疏通,但还是有记者走漏了风声,引发了不小风波,很多人都在背后惊讶说,“这个沈筝还真是红颜祸水,跟了两人丈夫都不老实,每一次轰轰烈烈的大新闻,女主必然是她。”
我听到这样议论评价也觉得很可笑,还真是这样,从我遇到祝臣舟开始,我的岁月就没有安稳过。
我到达总裁办推门进去,祝臣舟正站在办公桌前,他腰部抵住桌角支撑自己微微后仰的身体,手捧一杯冒着白雾的浓茶,看到我后他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朝我伸出手,在我向他走去过程中,庞赞背对门口语气平稳汇报调查结果。
“对方大约知道沈小姐爱吃甜食,女人对于色彩漂亮的食物尤其没有抵抗力,所以那份抹茶蛋糕特意加了一颗樱桃,看上去极其诱人,按照大部分女人的正常思维,都是先将上面装饰物吃掉,就好像是一个寻常规则,好比男人,摆上两碟酒菜,上几杯啤酒,都会先喝口酒,而女人的话,更多会选择先吃口菜,男女思维不同,这个下手的幕后人,明显非常了解女人,此人将蛋糕定为下手目标,携带樱桃入场,提前伪装成服务生,在蛋糕里面加入了堕胎药,樱桃还有一个更大用处,便是塞入那个缺口,填补蛋糕外形上的缺陷,不容易被人发现,毕竟这样高端场合,一丝不精致的地方都会被淘汰,在宾客入场之前,会有专人去检查每一份食物、花篮装饰是否完美,像存在缺口的蛋糕,势必会被扔掉换下,这样一来,好看又遮掩。而这个人本以为会被喜好甜食的沈小姐吃下,却万万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夫人误食。”
祝臣舟听完庞赞分析,他缓慢将手中茶杯放回托盘内,脸上浮起一层格外阴森的冷霜,“所以对方目标其实是沈筝肚里的孩子,而闵丞纹却误打误撞,对吗。”
庞赞自然清楚凡是要伤害我的全部是祝臣舟不可触碰的逆鳞,他很怕殃及自身,便立刻垂头不语,让祝臣舟自己去领悟。
我惊恐万分捂住自己腹部,冷汗一瞬间从我毛孔内急涌出来,对方要下手的人竟然是我,闵丞纹只是不小心替我扛了这场代价极其惨重的乌龙。
如果她知道真相,她一定恨不得杀了我,不,她会想法设法真的杀了我来报仇泄愤。
我甚至不敢回想,仅仅一秒之差真的可以天壤之别,当时我比闵丞纹更早发现那块缀了樱桃的的抹茶蛋糕,它在那样多款式颜色的甜品中最为显眼惹人注目,搭配得非常鲜明,而且樱桃是我最喜欢的水果,只是我没有立刻伸手去拿,我饮食习惯在餐后吃一份甜点或者喝一碗甜羹,我比较喜欢口中留有的不是咸辣菜的味道,而是清甜软糯的甜味,所以通常都会以这样食物来作为一餐饭的终结,这种习惯已经维持了差不多三年,我们之间的阴差阳错相隔很近,如果她再晚一点要,我一定会在放下筷子后去拿那块蛋糕,那么此时失去孩子肝肠寸断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
我浑身无力朝前栽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失衡的身体,祝臣舟原本还在和庞赞说话,他察觉到身后拂过风声,便立刻回头,我已经倾压到他面前,他迅速抬起手臂将我托住,我便被牢牢固定在怀中。
他垂眸看了一眼我苍白到吓人的脸色,我难得这样惊恐慌张,和平时故作镇静的沈筝完全不同,其实我并非没有遇到过令我害怕的事,只是我不停提醒警告自己,不管你畏惧什么,都不要将这份弱点暴露,否则会成为别有用心之人对你拿捏的软肋,让你妥协与放弃。
即使陈靖深故去,我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失态过,哭得无法抑制。包括葬礼上,我亲眼看着他被焚烧成一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