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明白。我从没有往丞纹身上想过,她绝不可能。”

“那么当时,”闵宝涞欲言又止,他忽然侧眸看了看我,他并没有任何怀疑的神色,而是非常担忧,“只有沈筝在场,无论于情于理,她似乎都摆脱不了这个疑点。”

“我们家里的意外,别人没有任何权利评判,我会让巨文公关部进行处理,岳父可以放心。”

闵宝涞听到他这样说,便露出一丝笑容点头,“你都这样承诺了,我当然放心,似乎沾上沈筝的事,你总格外宽宏。”

他说着话眯眼看向距离自己不远的祝臣舟,他衬衣有些褶皱,还掉了一颗扣子,大约从南海酒楼到医院这一路,被闵丞纹抓扯的,骨肉分离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容忍,据说流产那一刻的痛,要更胜分娩,那是一种无助惊恐又活活剥离的感受,闵丞纹哪怕拿刀砍伤他,我都觉得在意料之中。

正因为他衬衣的凌乱,所以整个侧面轮廓看上去都非常不羁和颓废,这是男人突显气度的最好风格,就像一个美人以黑白油画风站在一堆废墟上,反而比精致的背景更加有韵味,能够震撼人心。

闵宝涞这句话让我有一刹那的窒息,我完全不敢喘气,胸口静止在起伏的伏上,我死死咬着嘴唇看祝臣舟的反应,他盯着自己双手交握的虎口部位,声音平静说,“”

闵宝涞听到后耐人寻味的笑了笑,他不再说话,而是朝我伸出手,将我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手臂穿过我发梢落在身后椅背边缘,把我肩膀揽住,他以这样姿势陷入无声之中。

他们看上去都格外淡然镇静,仿佛真的只是最简单不过的对话,浮于表面毫无深意,只有我觉得话里藏刀,满是心机。

手术进行了大约四十分钟,指示灯在我注视中黯淡下来,我立刻出声告诉他们,他们从椅子上起身,朝手术室门口走去,大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拉开,一名医生率先走出,他一边摘下口罩和帽子,一边问我们谁是关系最亲密家属,祝臣舟说是她的丈夫,医生很遗憾站住脚步,“孩子没有保住,这个心理准备,你们应该在送她来的路上就做好了,路途颠簸,失血过多,加上在动胎气后,孕妇心情剧烈激动,这是一个情理之中的结果,请家属节哀。”

祝臣舟垂着眼眸没有说话,此时手术室大门再次被推开,闵丞纹穿着术服躺在床上,被四名护士缓慢从里面推出,她紧闭双眼脸色异常惨白,似乎有些痛苦,盖住身体的被单染着一丝血迹,祝臣舟向大夫询问了一些术后的注意事项,便和他道谢,一同随护士推着床铺进入病房。

我踮着脚探头去看,闵丞纹一直昏迷,听大夫口气用了不少麻醉剂,已经陷入重度昏睡,一时半会都醒不过来,祝臣舟

我盯着那群人身影一直到病房门关住再也看不到,我才非常沉默收回目光。闵宝涞很了解我此时心情,他握住我的手始终不曾松开,他安慰我说,“他们和这个孩子无缘,你不要有任何负担,不是你做的,就无需你为此自责愧疚。”

我并非愧疚,而是觉得那一幕很惊悚,发生的令人措手不及,闵丞纹原本和我聊得好好的,不去细究我们之间的笑里藏刀,她当时安然无,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征兆,忽然就跌倒在地上,下身满是鲜血,从裙子里渗出来,将地板都染红。她嘴唇和脸都惨白得让我不敢直视,我从她颤抖叫喊内听出她那一刻的痛苦有多么锥心。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谁在隔空掌控着,稍不留意下一个人便会是自己。

虽然对于这个孩子我感情不深,甚至一度厌恶他的到来,他是我复仇路上的累赘,牵绊住我更险阻的计划,并且他属于世人口中的野种,是我和祝臣舟禁忌之恋意外的产物,他每在我身体内长大一寸,每吸食我一滴血液,我都会放大这一份耻辱感,我甚至做过噩梦,梦到他生出来长了一张和陈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