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揶揄大笑说,“行啊,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娇妻爱子双喜临门,你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情何以堪。说吧,平时怎么保养的,我取取经,回去也和我老婆再生个大胖小子。”

闵宝涞听他这样调侃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拍了拍男人肩膀,“这样美事可遇不可求,谁让我福气好,半副身子躺进了黄土,还从天而降如花似玉的娇妻。”

男人将目光从闵宝涞身上投向我,他大约五十五岁左右,身姿格外挺拔,看得出年轻时候大约非常厉害,否则不会有这样过人气度,他看了我一会儿后,似乎想问什么,最终没有开口,他从身侧女伴手中接过盛满了紫红色液体的高脚杯,主动递到我面前说,“非常荣幸认识闵夫人,之前宝涞藏得紧,我略有耳闻,但他不肯让我登门拜访,是我的失礼。不过这也看得出来宝涞虽然上了年纪,如果喜欢谁,势必非常疼爱,爱屋及乌,对闵夫人的孩子也当然是倍加珍视。”

我看了看他举在我面前的酒杯,我刚要推辞怀孕不宜饮酒,对方笑着说,“这是百分百纯度的红提汁,为了和闵夫人喝一杯,特意让服务生鲜榨出来。”

他这样说我自然不好再回绝,虽然我清楚太多人觊觎我腹中孩子,不管怀疑他是祝臣舟的,还是认可就是闵宝涞的种,他的出现都威胁到了很多人,闵氏几位大股东分权,闵家两个女儿等等,想要灭掉他的如过江之鲫。可作为闵宝涞这样信任的多年好友,势必没理由下手。

我接过后转动着杯子内颜色绚丽的液体,我笑着说,“自从有了身孕,任何外面人递给我的食物我都不会品尝,害怕别有企图,不过宝涞的朋友,自然没有这方面的芥蒂。也很荣幸认识您。”

那名男人点点头说,“是该注意一些。”

我们两个人一起干掉各自的饮品,祝臣舟此时忽然从另外一方叫闵宝涞过去,而他所处地带有许多西装革履的人围在一起,正谈笑风生议论什么,似乎在等待他,闵宝涞和那名男子表达了歉意,对方携女伴离开后,我跟随闵宝涞走了两步,发现祝臣舟始终站在那里等候,我不太愿意这样场合下和他同框,毕竟传言还不曾完全平息,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势必会卷土重来,然而闵宝涞又不肯让我走,我只能使出我的杀手锏,他最在意什么,便有什么为我脱身。

我覆盖着小腹停住脚步,闵宝涞察觉到我忽然不走了,又看到我的动作,他立刻有些惊慌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以疲惫劳累想要休息下为借口,他这一次果然毫不犹豫叫来侍者送我去休息。

祝臣舟隔着人海也发现了我的不适,他眉团微蹙,想要询问又找不到立场,只能不间断追随我身影关注我是否加重情况。

然而他们只轻松了片刻,很快所有人聚拢过去都在轮流朝他们敬酒,闵宝涞还好一些,他毕竟上了年纪,酒这样的东西适可而止,也没人会强行逼迫,然而祝臣舟则不同,他年轻体健,谁都不愿放过他,非要把他灌醉才进行,他也不好推辞,生意场上驳人一杯酒相当于树一个敌,酒是纽带是维系,重要性堪比女人对男人的价值,无酒不欢,如果不能欢愉,后面的话也就没必要再讲了。

即便高贵如祝臣舟,也是一杯复一杯堆出来的威望。

他们在那边推杯换盏不亦乐乎,我独自端着一杯果茶坐在最安静的食品区,这边没人打扰,也不会有人留意到我,否则今晚这个场合,大约我会成为所有女眷的目标。我能想到她们对我的好奇,人都有一份探究情怀,对于自己渴望了解的东西。像我这样的女人,在她们眼中大约就是成功象征,做得起职场女性,也玩儿得了天下男人,能言善辩冷静聪慧,虽不美艳绝伦,却也足够蛊惑我的猎物,如果懂得交际,可以成为女人羡慕又敬佩的朋友,如果有一点言辞差错,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避开风头的正中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