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婕不以为意笑了一声,“放心吧,这原本就是闵宝涞的种,你是疑心生暗鬼,太过杞人忧天,自己先心虚了,有什么好怕的,这个时候怀了孩子不是好事吗,我会计算日子,错不了,就是闵家的种。”
崔婕说完后将半截烟叼在唇间咬住,她含糊不清发牢骚,“你现在多春风得意啊,有了孩子还他妈怕这怕那的,孩子是什么啊,那就是护身符,是金钥匙,是通关文牒!我跟小开也有几个月,我倒是想怀了,他不让,为了这件事吵了多少次,我都这个岁数了,我奔三了!我还能像之前那样胡闹吗,不娶我好歹让我有个孩子傍身,我都愿意生,他拿什么劲儿!有钱的男人啊,不要孩子就是为一拍两散做准备,否则他有病啊,那么多精华宁可洒给套也不给女人?那东西可不舒服,除非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你好好过!”
崔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那半截烟吸掉,她潋滟的大红唇被烟雾浸泡后,有些掉色。
怎么说呢,我看着阳光暖融融笼罩在她身上,将她玫粉色风衣变得艳光烁烁,而她掉色的红唇让我想到了风尘女,就是那种站在街边衣着暴露言语迷惑、时刻戒备执法人员,又不肯早早收工,恨不得捞上一个顾客,赚笔钱的风尘女。
那是一座城市最卑微的象征,是一种最令世俗感慨的女人,她们从来不涂抹红唇,总是紫色、橘色或者更水润的唇彩,因为她们没有甜味的烟,来不及抿唇、只有一段风尘。
闵宝涞得知消息很快就赶到医院,快到我都有些惊讶,猜测他是不是推掉了所有应酬,不惜损失。他出现时候我正在扎针,护士原本非常全神贯注为我按摩手背为了凸显血管,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闵宝涞忽然毫无预料闯进来,吓得护士手指一抖,便将针非常用力扎入皮肉,我疼得尖叫了一声,崔婕见状立刻拿起自己软包朝护士肩膀一抡,虽然包非常柔软,可毕竟她在气头上力量不小,护士直接松开了手,针从手背蹿出,飞溅几滴血,护士吓得张皇失措,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崔婕没好气指着她鼻子大吼,“把你们护士长叫来,针都不会扎,屎会拉吗?你幼儿园毕业的啊?”
护士看得出崔婕珠光宝气,根本不敢出声辩解得罪,只一个劲向我道歉,可崔婕不肯罢休,她把所有火气都撒了出来,数落得护士眼眶红了,我右手捂着左手背上的针眼,只好用脚踢了她一下,“行了适可而止,又不是她的错,一味怪罪她干什么。针没有扎好原本就很正常,我血管细我自己清楚,一件小失误让你说的多么十恶不赦一样,你有火外面对着垃圾桶撒去,别在这里张牙舞爪。”
崔婕翻了个白眼重新坐下来,我让那名已经吓住的护士去叫一个经验足些的年长护士来为我扎针,她恰好解了围,朝我不停道谢致歉,便飞快跑出病房。
站在门口平复完自己心情的闵宝涞将身上藏蓝色西装脱掉,交给随行的白筹,他朝我飞快走来,我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嘴角上扬微笑说,“耽误你工作了吗。”
闵宝涞一把握住我的手,他脸上满是复杂与不可置信说,“你怀孕了?”
216 早已不是
说实话,对于他表情我拿捏不准,按照常理,这个孩子是谁的种,无法推敲,陈靖深死去不到四个月,祝臣舟和我的绯闻断断续续始终风波不止近三个月,而我和闵宝涞最早的一次是一个月前,这个孩子从生物学上来将,这三个男人都可能是他父亲,只不过如果父亲是陈靖深,那我也太粗心大意了,而且也不可能毫无察觉。真正想要确定下来只能等鉴定结果,可我心里有数,对于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我一清二楚,我不敢直接承认,也不敢贸然说什么,我只能根据闵宝涞的态度顺风而上。
我咬着嘴唇略带迟疑点了点头,原本是我心虚的表现,可不成想闵宝涞大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