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虚,只好装作宿醉头痛趴在闵宝涞肩头,他立刻非常紧张询问我怎么样,我嘤嘤半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闵宝涞没有再耽搁下去,他搂着我软绵绵的身体从沙发上起身,语气像哄孩子一般对我低声说,“好好,我们回去。”
祝臣舟跟随我们走出舞厅大门,乘坐电梯往地上一层,我们到达海上花正门口的停车场上,天色已暗,但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天边微醺的月光和地面沉没于街头的霓虹交相辉映,我头发随风飞扬,遮盖住了脸庞,我看不清祝臣舟的脸,可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薰衣草香。他对闵宝涞说,“岳父,我送沈小姐回家,以免您再折腾一趟,到达后我亲自打电话向您报备,您司机在那边等您。”
祝臣舟说完刚要从闵宝涞手中将我身体接过去,闵宝涞忽然伸出另外一只横在我腰上的手推开了他,“不用,今晚我住到沈筝那边,不回闵宅。”
212 虚情假意
我偎在闵宝涞怀中因他这句话身体一僵,我微微仰起头看他的脸,灯光下他眼角和鼻翼两侧满是皱纹与斑点,他神情非常认真,并不是玩笑。
虽然我从迈出这一步开始便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男人女人说来说去还不是那点事,床上促进感情,床下维持感情,不可能有真正的精神恋爱,除非男人有问题。可当这一时刻真正来临时,我自以为豁出去的沈筝却还是无法坦然接受,我潜意识里有私心希望祝臣舟将我带离,可理智又告诉我,这样的机会必须把握住,才能有资格站在闵宝涞身边,堂而皇之争夺他名下的一切财富。
我脑子里几乎要爆炸了,左右两条路都充满艰辛与不甘,我根本不能抉择,索性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我将两条手臂交缠勾住闵宝涞脖颈,埋首在他怀中,他身上有极其浓烈的烟酒味,这样味道我在祝臣舟身上也闻到过,二者没有任何不同,但我发觉自己非常难以接受,我恨不得立刻推开他,逃离那令我窒息的空气,我必须拼命克制自己,才能按捺下来这份冲动。
祝臣舟朝我伸出的手缓慢退了回去,他对闵宝涞说,“岳父,其实这样急…没必要这样急。”
祝臣舟难得有一次说话断断续续毫无章法,闵宝涞略微惊讶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