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闵宝涞转移到海外。”
祝臣舟说到这里脸上笑意变得极其阴森,“好一只千年黑狐,竟然玩儿起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一套,宁可让闵氏走向被掏空破产的结局,都不肯交给我。”
男人显然也对于这样调查结果出乎意料,闵宝涞走的是最惊险也最破釜沉舟的一步棋,几乎是所有决策者除逼不得已外都不愿面对的路,闵氏在他手中有三十余年历史,虽然和南省巨头宏扬无法相提并论,可在大部分企业中,算是比较悠久的老牌公司,再加上实力雄厚,遍布极广,连祝臣舟都虎视眈眈觊觎已久,可见其庞大的后台背景和财力支柱。
他一手培养发展至今的公司竟忍心掏空,而且还潜心策划了三年之久,这份沉着与奸诈,真的太恐怖了。闵宝涞用这一招偷梁换柱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人精般的祝臣舟,他也是在三年后一切走上无法挽回道路才刚刚发现,这样说来时间便格外紧迫,为了尽快遏制闵宝涞继续掏空将资产转移海外,祝臣舟必须尽快拿到比他还多的股份作为取代筹码,而他从前胜算不大,但现在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因为他手中有两个人质,闵丞纹和她腹中孩子,亲情与权势相比较,虽然有人灭绝良心残忍选择后者,但闵宝涞这把年纪却绝不会那样薄情寡义。
这样一来我的时间更加紧迫,因为我和祝臣舟同时出手,我自然讨不到丝毫先机,只有在他还不打算动手时,我先发制人才能占些便宜,他做事向来稳准很,没有十足把握都不会轻易犯险,更不可能浪费精力在输这个字上,赢是他出击的唯一目的。
可我起点比他更高,他是闵宝涞女婿,也是闵宝涞颇为怀疑的人,看在闵丞纹面子上他才成为闵氏股东,否则闵氏和巨文始终互无合作,更绝不会允许其中一方介入自己旗下,之前的空白证明他们彼此都非常忌惮对方,才会那样生疏。而按照目前来看,我成功拿下闵宝涞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么我便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我得到的股份自然超过祝臣舟,他如此饥/渴得到闵氏,自然不惜以美索和我交换,美索距离我越来越近,将不再是一个梦。
我原本还要继续往下听,可不知怎么这么巧,蔡安忽然在这时将电话给我拨过来,幸亏我早调成震动,否则势必惊动了祝臣舟。
我握住手机装作从二楼卧房刚出来的样子,一边撩拨自己长发一边对蔡安说,“我刚才眯了几分钟顺便用冷水洗脸清醒一下,没有看到你来电。”
蔡安在那边顿了顿,他可能察觉出我不太对劲,因为我从不会向他报备我做了什么,作为下属他等我是分内之事,我没有义务向他解释。这算是我第一次破天荒主动对他讲,他试探询问我是否还在岳阳楼酒庄,我说早就离开了,他那边想了一下说,“祝总将您接走的?”
我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是陈靖深的死忠,对于外界传言一直比我这个当事人还义愤填膺,认为陈静深清誉被毁,恨不得立刻跳出来澄清,若不是我一惯低调压制他,也确实问心有愧,他恐怕早就闹出一波。
祝臣舟那名男下属又简单说了几句,便非常有眼力离开了别墅,偌大客厅内只剩下祝臣舟和一名摆放东西的保姆,蔡安在电话那边的每个字都清晰至极回响在房中,我生怕他会说漏什么,便扯了个由头将电话挂断。
我站在地毯上看着祝臣舟,他怡然自得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受到下属那番调查结果的影响,看上去心情不错,他朝我指了指茶壶,“喝一杯吗,茉莉甜茶。”
我看了一眼他杯中倒出的茶水,浅橘色,看上去格外漂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浓的茶味,我走过去接过杯子,他非常绅士为我斟了一杯,我放在鼻下嗅了嗅气息,果然香得沁人心脾,我没有任何犹豫仰脖灌下,我喝光后说,“祝总有事要忙,我也不清闲,喝茶改日我回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