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好好,我不过去,玫玫。你不要激动!”
苏玫蜷缩着两条腿,将毫无血色惨白的脸埋在怀中,她死死握住我的手指,声嘶力竭大哭着,那声音回荡在这白得刺眼的病房内,有一种令人脊背发寒的感觉。
202 这竟是最后结局
苏玫在我怀中断断续续恸哭着,我环住她腰时才发现她似乎消瘦了一圈,距离上次在医院见到几乎脱了层皮,她嘴唇干裂,颧骨塌陷,眼窝一片乌青。
怎么会狼狈成这副模样。
我非常心疼拍打她后背为她顺气,眼神也带着埋怨和愤恨看向齐总,只是他并未注意到我,他眼中只有苏玫。
“玫玫,我已经训斥了齐琦,她承诺以后…”
“她承诺等于放屁!”
苏玫忽然从我怀中直起身体,她面目狰狞看着齐总,“这就是你和你老婆生的女儿!你停了她零用钱,她就恨不得杀了我和孩子,你还训斥她,要不你就废了她,和她断绝父女关系,要不你就继续当缩头乌龟,你这样闹,你是在制造下一次矛盾。她当时像疯狗一样冲过来抽打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护住肚子,如果我晚一步,就一步,孩子就没了!这么可怕的女人,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齐总手指蜷缩到一起,他张了张口,又咽回去,最终在苏玫接连不断的哭声中忍不住说,“你说齐琦我无法反驳,她的确非常娇纵任性,这是我从小疏于管教忙着应酬和事业,疏忽了她的素质成长,但她母亲并不是这样无礼的女人。”
“是啊,她不无礼,我无理取闹,你从小管不了齐琦,是她母亲在管,如果她母亲是一个好女人,她不会教出这样的女儿!齐琦是我的死敌,我怕了她,我怕她行吗。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如果你觉得愧疚无法割舍掉这份血脉亲情,那就证明你甘愿割舍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那你让我怎么办!她叫了我将近三十年爸爸,能够说断就断吗?她没有歹心,任何子女都不愿看到自己父亲忽然组成另外一个家庭属于别的女人别的孩子,我是她唯一亲人,你让我怎么狠下心去惩罚?玫玫,你能不能也体谅我,我六十岁了,我希望儿孙满堂一家团圆,而不是摆在我面前一道根本无法抉择的题让我二选一,你们对我都重要,我择不出一个答案,就不能为了我忍耐一下吗?”
苏玫捂着自己胸口,她声嘶力竭说,“我忍耐,她呢?如果她不这样咄咄逼人,我根本不理会她,她想要怎样我随她,钱也好房子也好,我不和她争,我从没像她想的那样,贪图你什么,我只要孩子有个父亲,只希望她分我一半你,我还不够忍吗?”
齐总已经压抑到极致,他狠狠握着拳头,背部和额头青筋暴起,他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给出让苏玫痛快的承诺,他的沉默让苏玫一点点绝望,最终她低垂着头凝视洁白床单,低低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完全控制不住,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癫狂至极。
“你说我图什么啊,钱财还是名分,你给了我多少,我还了你多少,从始至终,除了我一味付出,你又损失过什么?钱对你而言就像纸,你根本不在乎,可爱情对我而言,就是命,我已经这个岁数,我还有多少时光耗费。我们从开始就不公平,我拿命在搏,我赌了我珍贵的,你给了我你最无所谓的。可在外人眼里呢,你受我迷惑,和亲女儿反目,都是受我唆使,我是坏女人,是蛇蝎毒妇,在你枕边吹风让你女儿无家可归流落在外,我就这么不堪吗?你帮我说过话吗,我装作听不到,为你高龄怀子,我落了什么下场,险些一尸两命!”
苏玫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狠狠抽打自己的脸,她试图用这样疼痛的方式让自己清醒过来,抽离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一场黄粱梦。齐总见状立刻非常着急握住她的手,可她还在不停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