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从我决定要抗争蒋升平占领南省那一天起,我就盯上了美索。只有将它填充进巨文,我才有更多资本敌对宏扬,否则单凭巨文,还是不够,因为它远没有宏扬从蒋华东手中便一点点积攒起来的雄厚实力,到达蒋升平这一代,已经堪称盛世,所以就算没有吕慈,他一样活不了。可如果不是吕慈的仇恨隔在我们中间,我也许会心怀仁慈留他性命,但从感情到利益,他都妨碍伤害了我,所以你不能怪我。”

我被他这样冷酷无情还不知悔改认为自己没错的模样气得连连点头,我说,“对,你祝臣舟永远都是对的,谁让你位高权重,你可以践踏别人尊严,可以凭借心情和兴趣为所欲为,但我不会放弃,不管我输给你多少次,哪怕拼尽我最后一口气,我一定要守住陈靖深的家业,我一定会把美索重新收复失地。”

我说完这些话后,走到病房门口将门打开,门外有一名护士正推着车要敲门进来,车上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和打针器具,她抬眼看到我朝我微微一笑,刚要打招呼,我便看也不看她直接从她旁边擦身而过。

我走出去不到两步,祝臣舟忽然在我身后的病房语气阴森说,“你一定要和我为敌不安于室吗。”

我顿住脚步,我没有回头去看,祝臣舟等了片刻继续说,“我可以给你和陈露露非常优渥而安稳的生活,买一栋房子,供养她留学,以及解决掉学成归来的工作问题,照料呵护你一生,让你处在一个毫无忧虑的环境中,不用奔波不用讨好不用看人脸色,我会抽空回去陪你吃饭,陪你逛街,我承诺再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谁再敢向你动手,我就让她十倍偿还,不管她是闵丞纹,还是任何人。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一定要和我争得你死我活,不要说你根本赢不了,就算你赢了,你守着偌大的美索做什么。为死去的陈靖深赎罪,将你困顿一生画地为牢,你只是在想象那样的生活也很美好,但如果你开始过上,你就会明白,女人依附于一个男人会轻松很多。”

祝臣舟说完后,便不再发声,他等待我的答复,我站在那里能感觉到脊背微微发冷,他目光在我背后要盯出一个窟窿般坚定不移,根本不肯罢休,我沉默许久最终也没有给他任何答复,便朝着远处的电梯走去,我起初还在走,但到后来,我感觉他的目光始终没有收回,仍旧不肯放弃的追随我,我便疯了一样狂奔,不顾一切的奔跑,耳畔呼啸的风声和惊叫着躲避我冲击的护士在我身体两侧都幻化为模糊白雾,看也看不清。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如果我还继续听他对我充满诱/惑的设想未来,每一句都是我最梦想的模样,不见刀光砸在我心尖上,消磨动摇我的意志,我真的怕自己会抵抗不住那份蛊惑。

182 不要脸

我离开医院后,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有再见过祝臣舟,除了苏玫到医院做B超告知我祝臣舟在一个星期前不遵医嘱强行出院,我对于他任何消息别无所知。

不过我也没有闲着,利用这段时间我安排好了露露,将她从学校内退学,送到了韩竖那边,彻底远离海城,只有她不在我身边,我才能不被别人握住一丝软肋,那么谁也奈何不了我,除非索要我这条命。

我去学校带走露露送她去机场那天,海城下着小雨,温度非常冷,我蹲在地上给她裹棉服,她一言不发低垂着头,我以为她只是不舍离开这座生活了十年的城市,可当我看到她满面泪痕,小手握住我指尖时,我才明白其实她早已清楚自己父母双亡的现实。

孩子的世界再孤僻任性也很脆弱天真,她把我看作亲人,这个世上唯一还和她父亲有过牵扯的亲人,她并不愿意离开我,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去接受一群陌生的人,尽管韩竖和家人都会对她非常好。

我抱住她娇小瘦弱的身体,我同样红了眼眶,我已经很久不允许自己这样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