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零用钱都停了,那丫头片子最喜欢花钱,断了她经济来源比宰了她都难受。这可不要怪我不义,她先要毁掉我的孩子,谁会坐以待毙,与其被毁掉,不如我先毁了她。”
我看了一眼她脸上还没有消下去的愤慨,“后母难做,当初我第一眼见露露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没有血缘关系,说深了你就是蛇蝎心肠待别人儿女犹如毒妇,说浅了她有一点不好别人会认为你没有悉心教育她,你心里有亲疏之分,总之除非孩子非常优秀毫无错漏,不然后母就会被骂得体无完肤。”
苏玫扫了一眼医院大楼门口停放的那辆夺目艳丽的粉色跑车,她哼笑了一声,“什么大家闺秀,纯粹一个泼妇,有本事自己看住了丈夫,怪别人抢,自己没能耐还往你头上破脏水,再说了,你抢了吗,如果你沈筝出手抢,还能轮得上她嫁给祝臣舟当太太?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我面无表情说,“就算我抢,我也不可能取代她妻子的位置,有些女人生来注定就藏在正室的光环背后,当小三成瘾,做情人为根,有些女人就注定要成为贤淑的妻子,当一个男人把你规划在某个特定位置上,任凭他对你如何喜欢,你使出浑身解数,结局也不可能改变什么。闵丞纹没有错,错在我曾经一时糊涂。”
苏姐听我这样说,她不再搭腔,而是意兴阑珊坐在我旁边,她拿出手机和钱夹,便随手将包丢在草丛内,里面的一些护肤品和食物零零散散从包口掉出,我看了一眼,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要,很多没有价值的人,或者忽然失去了兴趣的东西,等待的结局都是丢弃。
苏姐问我,“你还要报复祝臣舟吗,昨天的事如果不是他舍弃自己安危救你,现在躺在床上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甚至你能不能咬牙扛过来都是未知,这边医生我有熟人,祝臣舟的诊断证明我看了,失血过多,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我搓了搓被冻得通红僵硬的手掌,捧在唇边呵了口热气,我仰头看着远处由浅至深的瑰紫色天空,“我没有回头路了,我和祝臣舟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可能会牵扯很久,一直都纠缠不清,他不放过我,我也无法放过他,你让我怎样背负这么多罪孽去好好过日子,露露还寄宿在学校,我答应她去看她,可我根本不敢去见,你让我怎么说,她问我爸爸呢,我说死了?她才多大,她怎么承受得住,她非常脆弱敏感,她知道死亡的概念,她出生就没有母亲,后来我这个后母待她并不真心,我出于讨好陈靖深,和她假意惺惺,我对这个孩子有愧。也许没有我,陈靖深一样活不了,可我迈不过自己曾背叛他的那道坎儿。”
苏姐握住我冻僵的手,放在她温热掌心内搓着,她对我说,“可祝臣舟应该是真心喜欢你。不管他用了多么不光彩而阴险腹黑的手段,过程并不能代表什么,他希望达到的目的证明他对你充满了要占为己有的渴求,他这样的男人有千千万万女人可以选择,不管是妻子还是情人,可他却唯独把手伸向了你,如果我是你,在这样尴尬又无所依靠的局势下,我会暂时卸掉自己一身防御的刺,人不能活在愧疚中,要活在坦然里,陈靖深已经死了,没有人再去计较你曾背叛过他,我们这样的女人原本就不是外人眼中的好女人,你何苦为难自己。”
我垂眸看着她指甲盖上一点朱蔻,我说,“如果陈靖深的死和祝臣舟没有任何关系,也许我会选择顺应自己内心,去接受这段匪夷所思也让世人指指点点的感情,他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恐惧,男人在社会压力上承担的永远比女人更多。但现在我不能,我一辈子都无法向他妥协低头,道德和悔恨谴责着我鞭策着我。你知道吗,我和祝臣舟之间,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现在都不敢说他最初对我的好与接近是否带着目的,还是真如我看上去那样纯粹。他用最美好的糖衣炮弹为我设计了一个陷阱,他以为我会像其他女人那样,为了他疯狂,不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