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下线,如果不是街头巷尾还谈论着,我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神情冷淡凝视着祝臣舟的脸,照片捕捉到的正是他握住闵丞纹的手给她戴戒指的场景,他眼底柔情似水,眉目如画,只看这样一张脸,我都无法将他和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联想到一起。

祝臣舟曾经对我说,虽然人们都认为眼睛不会说谎,但其实眼睛最会演戏。它演出的戏,连自己都可以蒙骗。

我指尖触摸到报纸上他的眼睛,我在想,此时的他是在演戏还是在流露那份真情。

苏姐在我旁边忽然吐了起来,她捂着嘴巴朝向地面,神情痛苦干呕着,我没有任何怀孕经验,只能手脚无措在她背上拍打抚摸,不停询问她的感受,苏姐吐了有一会儿,她脸色苍白直起腰,从包里取出一瓶酸奶,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然后一边用纸巾擦拭嘴角,一边对我解释说,“其实怀孕大部分都是最初三个多月会有反应,有的严重有的甚至毫无感觉,我属于反应严重而且时间漫长的,可能和我本身母体有关,不要吓到你,做母亲孕育生命是一个非常美好的过程,做女人不尝试会遗憾终生,总觉得这一生有残缺,不够完整。”

苏姐的话让我原本凝视她隆起腹部充满柔情的脸忽然僵住,我曾经也无数次接近拥有属于自己孩子的梦,但都被陈靖深以照顾露露为由而残忍扼杀掉,根本没有在我体内生根发芽的机会,所以时至今日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为我们这段短暂婚姻留下任何实际,这也是我不能释怀拼死也要抗争报仇的缘故,我想给我自己的背叛寻求一个解脱,我想将祝臣舟那张伪善的脸画得稀巴烂。

我深深吸了口气,将我已经翻涌到喉咙的酸涩忍回去,我对苏姐说,“不会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做母亲,因为我愿意为他生孩子的男人,已经不复存在。”

175 逼到死路

我从潇湘馆出来和苏姐分别后,正要打电话找司机来接我,我面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他手按在了我屏幕上,阻止了我拨通的动作,我吓了一跳,意识来者不善,可我还没来得及抬起头看,那人直接蒙住了我眼睛将我拖到了一个死胡同,我被堵在墙角动弹不得,两旁都非常狭窄拥挤,我本能的挣扎,可他身体似乎抵住了我,将我控制得非常缜密,我只能选择放弃。

他见我不怎么挣扎了,便将手从我眼睛上挪开,我眯着眼缓了一会儿才适应这强光,我看向面前的男人,他的脸使我一惊,“濮茂?”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他竟然和我玩儿起了绑架这一套。

濮茂戴着黑色毛线帽子,露出一张脸,他额头碎发遮盖住的地方似乎鼓了一块,像是疤痕,但又看不真切,他一改往常温和谄媚的嘴脸,非常凶神恶煞注视着我,他袖口藏着一把尖刀,正好抵在我小腹位置,尽管我身上衣服不少,可仍旧被刺穿过去,冰凉的刀尖深深顶住我皮肉,我一动不敢动,生怕会擦枪走火。

濮茂吸了吸鼻涕,“你在雅间里用这招胁迫我,现在我还给你,只是你利用我的人,我利用你的钱而已,我虽然痛恨女人玩弄我尊严,但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不怪任何人,同样,更不会把我的怨恨撒在你身上,只要你满足我要求,我会让你平安无事离开。”

他要的东西是什么,我自然非常清楚,刚才他出现的刹那我曾想过会否是闵家对他招安反过来暗算我,那就不单单是物质可以满足,对方要我的命,既然濮茂这样说,显然他不是闵家派来的反间谍,只是找我要钱,钱我不在乎,如果我能将美索重新夺回来,钱财将成为我最不在乎的东西,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我便有了些底气,我非常淡定推开他握着匕首抵住我的手,他愣了愣,没有立刻对付我,男人本能上对于一个手无寸铁看上去又非常瘦弱的女人是存在轻敌性的,他任由我推开后,便站在那里一脸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