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我看着面前的股权文件说,“他是人不是神,能够预言生死的话,他就可以完美避开这场灾难,何必迎头直上?有人盯上了这把交椅,不肯放过这上位篡权的大好时机,就不惜说出荒谬至极的话来混淆视听,可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美索是靖深的心血,也是诸位亲眼看着它一点点做大做强,我想在座的你们谁也不愿被别有用心的人将这份成果和心血掠夺走据为己有,这样心机歹毒的人,夺走了果实也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他只会独吞,还觉得不够肥美,满足不了他膨胀而邪恶的渴求。”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他们脸上充满了思考的表情,我趁热打铁说,“股份转移到我名下,是实至名归理所应当,我保证,我会虚心学习,不会白坐这个位置,公司内部管理结构不变,以两年为期,如果美索不能前进或者保持现在水平而是退步,我愿意自动让贤。”

“沈小姐以为这是过家家吗。金融方面专业人士都无法立刻接手掌管一个公司,美索数十亿的流动资金和合约项目,怎能当成儿戏?”

坐在曹股东对面的一名女人说,“陈总去世,由他妻子继承股份无可非议,不然曹股东还有更合适人选吗,我们都是外人,辅佐陈总将美索做到今天,当初我们曾郑重发誓,对于总裁位置并无妄想,现在也不该有丝毫改变。经营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运筹帷幄,你我也是一点点揣摩,得到陈总栽培和重用,理应辅佐他妻子将美索坐稳,防止关键时刻的经济内讧。”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么庞大的公司,前后有巨文和华商拦路挡道,女人能堪当重任吗,莫非蔺总也糊涂了?”

曹股东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去端茶杯,他动作幅度很小,也正因为如此,才被我非常机敏留意到,他朝旁边一名年轻股东使了个眼色,那名年轻股东桌上标注的身份是权总监,他接收到曹股东发出的信号后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架说,“沈小姐是否听说过,有关陈总去世后,海城的一些风言风语,影响了我们美索在股市上的走向。”

我隐约想到他要说什么,在这样场合上,无非是谁更能搬出对方的软肋谁便更胜一筹,我两只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强作镇定问,“是什么。”

权总监非常为难的扫了一眼其他股东,那些人被他看后有些不自在说,“你看我们干什么,你说啊。别来这一套,我们对公司可是忠心耿耿。”

权总监立刻摆手说,“不不,和咱们都没有关系,说来我们也是流言蜚语的受害者,陈总一辈子清名,没想到身后事还被别人编排,关键沈小姐也没有澄清什么,任由别人这样辱骂议论,对美索的形象实在影响太深。”

曹股东朝地上吐出含在牙齿间的茶叶,他漫不经心问,“怎么议论的。”

权总监小声说,“说…说沈小姐是一个贱女,背地里和巨文集团总裁祝臣舟暗渡陈仓勾结不清,桃色新闻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在陈总还活着时候,沈小姐作为他妻子就出轨了。”

“还有这样的事。”

曹股东蹙着眉头,他将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掷,权总监的话无疑为一块巨石,在刚被我那番诚恳之言打动得心思微晃的股东高层心上投下一片激荡的水花涟漪,所有人又将好不容易倾斜的天枰扶正,甚至大逆转。

我在桌下狠狠攥住拳,这些商人果然唯利是图狠得发指,为了上位夺权不惜诋毁别人名誉挖出这样深的东西来打压,我盯着狼狈为奸的曹股东和权总监,他们二人同样面色略带得意反视我,我并不了解他们是否有什么底细,陈靖深那样聪慧的人又为何将这样居心不良的下属放在除他之外美索高层内部最无可取代的位置上,曹股东老谋深算的眼中让我看到了他的满腹奸诈,就像一樽早已扎根在土地最深处的泥塑,拥有强大的根茎和支脉,牢牢助他屹立不倒,而不推翻曹股东,美索早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