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了一声,“但你真的满足了吗。”
我想转过头去看他,但他从我身后用胸膛抵住我背部,一条手臂禁锢在我腰间,另外一只手则卡住我下颔,让我动弹不得,这样姿势并不屈辱,可非常难堪,他一向尊重我,极少这样霸道。
陈靖深的唇缓慢从我嘴角移到脸颊,最终落在耳后,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亲密,他忽然反身将我一压,我整个人都跌倒在床上,柔软的蚕丝被包裹住我长发和背部肌肤,就像一匹黑色绸缎,在琥珀色锦绸上铺了一层精光。
他将我压得死死的,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不知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过还是他存在异样情绪,他的吻非常用力,呼吸越来越重,在我耳畔深深炸开,我整个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只能被迫仰起头去配合。
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正常下来,不再那样粗暴令我难以承受,我眼前有些绚丽彩色,手指不由自主勾住他短发,在我被他技巧掳获得有些痴醉时,他却忽地从我胸前抬起头,他眼神清明,丝毫看不出半点渴望,他问我说,“除了我,这两年多还有谁碰过你吗。”
他这句话就像一块巨大的千年寒冰,将我所有激情和沉醉都冰醒,浇得彻彻底底。
152 演不下去的情爱
我和陈靖深背对背,谁也没有再开口。
床头灯光微醺,夜色凝重,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我交缠在一起,但我们谁也无法突破那道屏障与隔阂,靠近彼此零点一公分。
他从没有相信过我。
我平躺在床上,枕头早已在刚才的疯狂颠簸中不知去向,滚落在地,他两条手臂撑住后脑,看着天花板对我说,“沈筝,这个世上有许多人都擅长作假,他们把假变成真,使局外者分辨不清。可我不是一个好演员,在情爱中我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演下去,你告诉我怎样把一件我始终觉得非常神圣的东西心甘情愿接纳它的肮脏和背叛。从风言风语出现那一刻起,我就演不下去了。”
我身体光洁,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触摸,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心情,我压抑得难受,仿佛有什么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已经开始握不住。
他说完这番话后长久无声,这样死寂的沉默中我开始慌了,我翻过身抱住他手臂,我说,“靖深,其实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你早就怀疑了,这几天你始终在说服自己,可你没做到,对吗。”
陈靖深没有躲开,他手指被我用力抓在掌心,我很怕他会抽离开,他闭上眼睛说,“什么都瞒不过我,只要我想弄清楚,它一定不会糊涂。”
我从床上坐起来,我没有理会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直白暴露在他面前有多么尴尬,其实这么久以来我即使不停告诫自己我是陈靖深的妻子,但对于我们的夫妻关系我意识依旧非常浅薄,这才造成我忘记自己的应当责分,陷进那样一段不堪的畸恋中。
冲动只是一时,却要毁掉人的一世,你永远无法擦去那个污点,因为你自己不可能释怀,同样流言蜚语也不会放过你。
我握着陈靖深的手抵在自己唇边,“你相信我,我没有想要瞒你,我清楚你早晚会知道,很多事不会永远石沉大海,它一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我只是在等一个能够让你原谅我的时机,我不敢再说我一开始出于什么目的,不管这个目的再好,它履行的过程充满了不堪,它就不再具有任何意义,是我的错,我没想过逃避和掩盖。”
陈靖深没有任何表情,他非常冷静注视着天花板,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我松开手指攀住他肩膀,轻轻摇晃了两下,“我知道你恨我,你说出来,不要对我沉默,你骂我打我都行,这么久我从没还过你任何恩情。”
“你和我只有恩情。”陈靖深忽然打断我的话,他偏头看向我,眼神犀利而冷清,“你不要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