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权利脆弱和要求。
我不敢,不代表我没有渴望。
再情重如山的恩情,也只能让我一生感激涕零,可我需要长久的照顾与呵护,我很多时候守着那间空荡荡的宅子,都觉得自己浑身流淌着孤独寂寞。
陈靖深站在露台上迎风的位置,他将目光从照片上收回,看向远处起伏的芦苇荡,他叹气说,“老了。才两年而已,我似乎比那时老了很多。”
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看了一眼他手中那张相片说,“时光老了,可我们还没有变,这里的一切都没有。”
他手指在照片中我的脸上轻轻抚摸着,他唇角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意,“时光在我身上老了,在你身上并没有。时光对于美貌聪慧的女人总是很厚待。”
我笑着抱住他的腰,我仰起头看着他,“不管我们老不老,是现在还是以后多久,我都会爱你一如既往。”
也许是我并不适合说这样柔情蜜意的话,我和陈靖深都不适合如此,他微微有些讶异,挑着眉梢注视我,我在他视线下很不好意思,我垂下头,然后我听到他在我头顶说,“讲得真好。可是真的没有变吗,怎么我认为你变了。”
他这句话使我心神一震,他眼内的柔情不知何时全部收敛,变成一汪死寂的寒水。
我向后退着,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完全盯住他,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我已经没有了退路,直到我狠狠撞上一堵墙壁,坚硬的触感使我狠狠一颤,他在这时将他的手挤入我背部和墙壁之间,我的剧烈跌撞完全被他掌心隔开,他眉头一蹙,但我并没有任何痛感,我看向他,他非常无奈说,“我只是逗逗你。”
他将手臂从我身后抽出,已经红肿得不像样子,他一边揉着一边说,“只是觉得这几天我们疏远许多,想要缓和局面但我不擅长做哄女人的事,没想到更弄巧成拙,抱歉,以后我不会用我的方式去逗你。”
150 永世长存
我和陈靖深已经许久没有同床共枕,他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他曾亲口警告我,在我跟随他期间,绝不允许我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如果一定有,相比较精神背叛,他更无法接受身体。
他爱的是一樽无暇碧玉,通体晶莹,洁白滑润,不曾存在过任何男人痕迹,他说他不能干预我的过去,但可以要求我的以后。
我不知道他是否产生了戒心与怀疑,他越是不肯触碰我,越让我惶恐不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弥补这条愈发加深的裂痕。
傍晚陈靖深在客厅内和一名下属用电话交代公务,似乎是警局那边新调遣过来的局长有些公事上面的不熟悉,造成了一个纰漏,有一定损失,陈靖深在电话中勃然大怒,要求调查局长背景,对方似乎非常为难,觉得这事不在他管辖内,贸然去插手会让其他人起疑。
陈靖深手插在口袋里,正面对着厨房说,“我没有任何私心,我是高升不是平调更不是被贬,我没理由和一个在我之下的局长斤斤计较,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能力出众,成绩卓越爬到了现在,另外一个是有上级徇私舞弊为了拉扯自己党羽暗箱操作,但其实他的能力和职位名不符实。这样一件交接小事都办得这么窝囊,我能相信他不属于后者吗,调查,就说我吩咐下去的,有任何人有疑义,认为这不该属于我管辖,直接让他们到副部长办公室找我,没这个胆量的就给我闭嘴。”
那边不知答复了什么,陈靖深脸色阴沉将电话挂断。
保姆从煤气炉上将汤锅端下,在我旁边说,“先生官位高,事情多,他也不常过来,平时衣食住行麻烦夫人费心,我在先生身边做了半辈子保姆,从没有离开过这边,也不打算走,先生不会赶我离开,我没有什么资格要求您,但我恳请您,先生这辈子事业非常顺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