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誓言,以前不敢说,现在我敢。
“如果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算,我从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你了,现在十六年过去,八年暗恋,八年分离,我确定了,也能保证,陆瓒这一辈子只能爱江白榆一个人。
“下一个八年,还有未来很多很多个八年,我不要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看你,也不要在几千公里外等你的消息,我要告诉全世界,我是江白榆的,江白榆是我的。
“从今天开始,你开心我陪你,你难过我也陪你,只要你还爱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如果我违反上述任何一句话,我就……”
陆瓒给自己准备好的一点也不把自己当人的惨痛报应并没能说出口。
因为在那之前,江白榆就吻住了他的唇让他没机会说。
但陆瓒不服气,他逮着空就要蹦两个字。
他们一路从厨房吻到客厅的沙发,路上还不小心碰到了猫爬架,把上面安睡的姜姜吓了一跳。
但他们谁也没工夫安抚小猫咪,陆瓒被亲得晕晕乎乎,还不忘倔强地说完自己的誓言:
“我就头发掉光,头顶……”
“别说了。”
“不行!头顶生……”
“……”
江白榆没办法,只能继续堵男朋友的嘴巴。
但很快他发现这个办法并没有多好用,因为只要这家伙闲下来就还是对他的誓言念念不忘。
于是江白榆另想了个办法,他用手指勾起陆瓒的衣摆往上掀了掀,而后微凉的指尖下滑,顺着腰肢的弧度没入了另一层布料。
“……”
刚把恶毒诅咒说到心脏的陆瓒,一张脸“腾”地红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的东西果然飞没了影。
“江白榆……”
刚还心想自己不会再慌乱尴尬逃跑的成熟男人抓紧了沙发枕的边角,他看着江白榆垂落的眼睫和修长且微微泛红的手部骨骼,半天憋出一句:
“你……你流氓……”
听见这个词,江白榆没忍住笑了。
他俯下身带着笑意吻他,陆瓒看着他,眼前的画面略微有些模糊。
他眼角泛着点薄红,只本能地抱紧他的脖颈,略微有些颤的急促呼吸带着温热温度一下一下落在江白榆耳畔。
陆瓒的手在江白榆肩背一点一点收紧,他攥紧了他衣领附近的衣料,最后放开的时候,江白榆的衣服像是刚被一万只大象踩过一般一团糟。
即便差点被自己男朋友拽着衣领勒死,江白榆也没多少反应,他只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伸手从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擦擦陆瓒的腰腹,又低头擦擦自己的手指。
“你你你先别碰我,我不太行。”
陆瓒没什么力气,他拨拉一下江白榆替自己擦拭的手,自己躺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
然后这家伙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继续说自己的恶毒诅咒。
江白榆又好气又好笑,他揉了揉陆瓒的头发:
“别说了,嗯?”
“想让我闭嘴,那我找点事做。”
陆瓒明明脸颊和耳尖都红成番茄了,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很老练很会的模样去解江白榆的裤绳,结果一个简单的蝴蝶结他手抖得弄了半天也解不开。
等终于战胜了那个绳结,陆瓒作势要低头,江白榆却微一挑眉,抬手托小猫似的托住了他的下巴。
“脏。”
陆瓒握了握他的手腕:
“不脏。”
后来,托在他下巴上的手习惯性滑去了他的后颈,江白榆冰凉的指腹在他耳后和脖颈处轻轻柔柔地蹭着,弄得陆瓒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