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发誓,他干这事的时候真的只是单纯想挠个痒痒,绝对没有想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旖旎事情。

但事情不知怎么就变了味,江白榆的呼吸好像重了一些,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一把抓住陆瓒作乱的手,开口时嗓音有点哑:

“别乱碰。”

陆瓒到这个时候也觉出不对味了,但他又不是十六岁,遇见这种事情,虽然还是会脸红心跳加速,但再不会慌张又尴尬地停下来或者离开他了。

陆瓒用掌心贴了贴他劲瘦的腰腹,然后维持着背后拥抱的姿势,低头隔着衣料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肩膀。

“江白榆……”

陆瓒顿了顿,又不太想这么叫他,于是换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称呼:

“江星星。”

时隔多年,这个名字再次由他唤起,让两人都是一愣。

好像他们还在北川的盛夏,耳边是聒噪的蝉鸣,还有熟悉的上课铃。

好像他们还在放学后的马路边,少年人骑着自行车,身后披着晚霞。

陆瓒有很多问题想问江白榆,但一时不知从哪开口,只能挑寻常一点、平淡一点的开始问:

“江叔叔这些年还好吗?”

“还好。”

“还在北川住?”

“嗯,工作在北川,但搬过一次家。”

“搬去哪了?”

江白榆说了个地名,陆瓒也不记得那块具体在哪里。

“谣谣姐的猫咖还开着吗?”

“不开了。”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乐队。”

“哦,对,她原本就喜欢音乐。那她的猫呢?”

“大部分找了领养。”

“云朵还在吗?”

“……不在了。”

江白榆低头切着菜,下刀时差点不小心用刀刃蹭到自己的指尖:

“前两年急性肾衰,没救回来。”

“……”

陆瓒把江白榆抱得更紧了些: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顿了顿,他微微张张口,喉头却有些酸涩。

他过了一会儿才找回声音,问出了心底埋得最深也最痛的那个问题:

“江星星,你生病了是吗?”

问完,陆瓒又补充了一句:

“不许说谎。”

“嗯?”

“我看见你的药了,焦虑、抑郁、神经衰弱,还有什么我没发现的?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陆瓒能感觉到,怀里的江白榆似乎微微僵硬一瞬,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不严重,已经好了。”

“骗人,哪有那么容易好。”

陆瓒说着说着就有点难过:

“我当时离开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我是想让你变得更好才放开你,结果你就还给我这些?”

“……抱歉。”

“道什么歉,又不怪你。”

本来就不能怪江白榆,毕竟江白榆这么拼命的原因,他们两个人都再清楚不过。

“对不起,在你那么累那么难过的时候我没有陪着你。”

陆瓒闭了闭眼睛,周身都是江白榆的温度,还有他身上好闻的茉莉花香。

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很低,但语气温柔又坚定:

“我这个人从来不画大饼,江白榆,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