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拒不缴械。最后他掰开小动物倔强的嘴巴,畅快射在小男孩湿软的口腔里。那次之后,曾骞再在卫生间里唤周弓轶的名字,周弓轶都假装没有听见。

过了一周,曾骞带着打了石膏的手臂回家,因为不能显露出他左手的天赋,他吃了几顿小孩儿为他做的饭菜。难吃只是一方面,不符合他健康餐标准是另一方面。因为在医院的几天完全没有运动,曾骞加大了运动量,有些动作拉扯幅度有些大,周弓轶就出声在旁边制止。曾骞甚至觉得他骨折那段时间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之一。如果胳膊一直断着恢复不了该多好。曾骞甚至这么想过。

一天夜里,曾骞接了个电话,神色出现极少有的惊慌。他假装随意地走到卧室外,又从客厅来到阳台。之后,他似乎需要用笔记下什么东西,就又回到客厅,用左手写了一张清单。

周弓轶以为他因为恢复期手臂的阵痛而有些难受,就出来看他。那只在这段时间伪装示弱地野狮即刻机警地丢下笔杆,将清单塞进口袋,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话,就匆匆挂断电话。

“怎么了?是不是胳膊还有点疼?”周弓轶只注意到茶几上摊放着一只记事本,但上面空无一字。后来隔了整整一周,他把洗衣篮里的衣服清出来,准备拿去洗,在放入洗衣机之前,他认真查看了每一只口袋。等他展开那张满是折痕的纸张,他才发现曾骞左手写的字都比他右手好看。

曾骞促狭一笑,说:“是啊,你要不要过来给我吹吹。”当然不是吹石膏。

周弓轶又流露出那种讨饶的表情,但还是又小心确认了一遍:“真没事?”

曾骞摇了摇头,说:“那个,对了。我明天要出一趟门,可能会晚点回来。”

周弓轶自然知道曾骞不能开车,就追问:“用不用我陪你去?我可以开车送你过去。”

曾骞摆了摆右手,支支吾吾说:“没事,那里太远了。我可以打车过去。”

周弓轶看了看他打了石膏的右小臂,坚持道:“我觉得还是我陪你去吧。”

曾骞冷下脸:“我说了不用了,你怎么回事?”

周弓轶“哦”了一声,就不再抗辩,像是害怕最近都比较和蔼可亲的曾骞忽然发火,他准备转身回主卧。

曾骞看小动物那副气馁的模样,心里一软,就说:“我还要带着一个行李箱,可能自己拎不大方便。弓轶,还是你开车送我过去吧。”

第二日一早,曾骞从客房翻出一只行李箱,只穿着拖鞋就开了防盗门走出去。周弓轶因为好奇,轻手轻脚跟在他身后。在开防火梯铁门的时候,曾骞猛地回过头,左手一伸,让偷偷跟着自己的周弓轶帮他提着那只空箱子。他们爬了一层楼,然后在曾骞住处正上方的那户房门口停下。曾骞输入电子锁密码,拉开门,让周弓轶进去。

这间房子客厅的装修和布置与曾骞同周弓轶的住处一模一样,只是因为长久无人居住,丧失了人气,而略有凄冷的感觉。曾骞似乎心情很差,态度十分冷硬。被曾骞亲自教会察言观色的周弓轶局促地收回视线,不再四处打量。

曾骞领他进了一间二十几平米大小的衣帽间,对应曾骞住处的这个房间是堆满曾骞健身器材的运动室。衣帽间都是女人的衣裙、皮包和鞋子。曾骞打开一只衣柜,命令周弓轶将行李箱摊开在地板上。曾骞先把下方抽屉里的内衣和内裤小心装进一只整理袋里,然后挑出几年应季的衣服,单手叠好。他故意拖延,只为不让自己的动作显得熟练。等他将这些衣服整理完毕,他示意周弓轶将箱子合上。周弓轶手里原本握着手机,但因为睡衣没有口袋,就只得放在一旁的矮柜上。站在一旁的曾骞听到一声低微的振动声,斜睨一眼,看到屏幕顶端跳出“小程”的短信。

曾骞的脸色像是吸纳了一个雨季的阴云,他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