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打扮方面都不讲究,现在仍穿着高中时期的旧衣服。觉得无可奈何之余,曾骞有理由怀疑小男孩每个月还自己钱的金额,已经使周弓轶负担不起换季新衣了。曾骞原想带这小子去商场采购,没想到小动物别别扭扭地拒绝了他。推测自作主张给周弓轶购置衣物之后,没准儿又给周弓轶的经济条件雪上加霜,最后曾骞也只得作罢。
那是十一月的一天,曾骞随手摸到了周弓轶的记账本,从五月之后,除了定时出现在银行卡上的支出金额,还有每个月五百元的不明支出。
等周弓轶下课回家,曾骞干脆地把他拎回卧室,指着纸张上的名目质问周弓轶。
周弓轶这才老实交代,他每个月从生活费里挤出五百元捐去先前去过的福利院,想给他的朋友们改善一下伙食。数额比较大的那一笔是他大一的奖学金,他过问他妈之后,也直接给捐了。
“那也不至于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吧?”曾骞揪着他袖子起球的旧毛衣,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和他们是同类。”周弓轶说,“我就想帮帮他们。”
“你又不是孤儿。”曾骞凑过去啃咬他的喉结。见周弓轶死鱼似的不动弹,就打量起小男孩来。
周弓轶脸上流露出几分晦涩的愁绪。他也是被遗弃的、被孤立的。
牢笼本身的曾骞又怎么会知道?
颜
第33章33.小
33.
周弓轶和程庚仁关系挺要好的,这曾骞知道。但他生闷气也没用,那小孩儿对外人的觊觎似乎一向无知无觉。期末的时候,周弓轶常常要去图书馆自习,曾骞有时随口问他和谁一起,驯良的小动物倒是坦荡,一边整理书包,一边抬头低声说“和小程“。每每一听到“小程”两字,曾骞心野就妒火连天,烈焰直烧得他喉管发痛,通常最后只得潦草嘱咐两句作罢。
自打他不限制周弓轶交际之后,小孩儿的关系网就颇有点缓慢张开的趋势,与曾骞无关的课余活动增加不少。曾骞觉得不是滋味的时候自然也多了起来。
周弓轶的大二下学期在他完成最后一场考试后结束。当天下午两点,周弓轶回曾骞住处把考试笔记收进书架上装纸质材料的箱子里,换了一条长及膝盖的薄短裤,趿着勃肯凉鞋就要出门。曾骞见周弓轶要走,手里还捏着电话,不知是打算联系谁。曾骞警觉起来,出声将他拦住:“刚考完,不在家休息会儿?现在要干嘛去?”
周弓轶转过身,有点不好意思,说:“抗美街新开了家甜品店,想跟小程去尝尝。”
曾骞刚健身完回来,浑身肌肉仍处于充血状态,一般这时都是他最容易有性欲的时候。他本打算着趁周弓轶考完试,两人来上一发,弥补他在周弓轶考试月只能和左右手同眠的日子。一听周弓轶亲切叫智商不太高的那人“小程”,曾骞觉得血管像是被蠕虫阻塞,紧接着一把干柴被他胸腔内徐徐亮起的怒火点燃,不消片刻,他的血就腾沸起来,暴虐的因子在他身体内流窜冲撞着。曾骞着实忍耐了很久,他有的是办法羞辱周弓轶,甚至不出一个小时他就让可以小动物清汤寡水的脸颊贴上两串泪印,然后再整整一天连话都不敢说。
“怎么了吗?曾骞。”小动物对他的心火毫无察觉,还腼腆朝他笑笑,似乎觉得自己嘴馋嗜甜是拿不出手的坏毛病。
为什么一直叫我“曾骞”,不能也给我起个亲密的小名吗?曾骞在心里想。与此同时,他深吸了口气,勉强冲着周弓轶笑笑,只是三秒不到,嘴角又拉得平直,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骇人。曾骞喉头和舌头都有点发干,仿佛绿洲的大火被强行熄灭后,徒留下一片干焦荒漠。他开了口,但是声音是低哑的,他问:“我陪你去不行吗?”
“当然可以啊。只是你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欢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