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问道:“二狗子,这月初九那天季公子包了雅间,你可见什么人找他吗?”
二狗子没好气道:“咱这每天生意都好啊,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清楚。”
懿宁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劳烦小二哥好生想一想。”
这声响动可把二狗子原本绿豆般的眼睛瞬间撑得葡萄大小,他略微想了会,便说:“哦,我记得了,那天有位个子很高很斯文的公子来过。”
“只有一人吗?”
二狗子想也不想,“是啊,只有一人。”
丁豆赶忙掏出那幅藏匿在季博仁头枕空隙中的四人画,对二狗子指了指,“你仔细看看,那天来的那个公子在不在画像里面?”
二狗子看了眼,抬手一扬,“……就是他。”
众人凝神一看,倒吸口凉气。
那二狗子所认知人,竟是画像中的颜仲君。
为了进一步确认,顾雅浓低声的嗓音有些急切,“你何以这么肯定?”
“因为这个公子来过几回,每次都是穿着很普通,但是这月初九那一日这位公子穿着打扮不似从前,模样完全变了个人似得,同有钱人家公子装扮一般,我就在想他是不是突然发财了。”
承先有些着急了,顾不得尊备身份,穿插顾雅浓的问话,“那你可还记得他是何时进来与离开的?”
“大概是未时来的。”二狗子挑了挑稀疏的眉毛,咂嘴道:“但我肯定是戍时三刻离开的,那会我正在厨房吃晚饭。”
四人陷入沉默。
“小二,结账!”外头有人在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