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做姐姐的帮着弟弟很正常。”陈广耸肩某语气自然地就像在说“帮我买俩馒头”一样轻松。

陈广仰天大笑,不动声色移动脚步,忽然他脸色陡然一变,猛扯住已经僵硬呆愣的李胜,迅速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李胜脖颈处,“不许动!你们再走近一步,我就隔断他的喉咙!”

李夫人失声尖叫,几乎昏死过去。

顾雅浓皱起长眉,“他是你亲外甥,你舍得下手?”

“只是外甥,我连亲姐姐都舍得,你觉得凭借哪一点我不会动手。”

抵在李胜颈间的匕首,通体银面,握手处镶嵌着颜色艳丽的绿松石,霎时间让三人眼前一亮,这似乎和在吴贵被杀的凶案现场找到的碎片是同一种成分。

丁豆狠得咬牙,“吴贵是你用这把匕首杀死的?”

陈广满意点头,“没错!我将他约到桥底,趁他不备杀了他。”

四周围住乌压压的官兵,陈广果真是下了狠心,倒也不害怕,依旧谈笑自如。

“你究竟给了李仁什么好处,审案那长时间,他愣是没有供出有关你的一个字。”

陈广享受般哈哈笑起来,“那次胜儿同我说已经买通了狱卒要去探视李仁,但他怎么都不会知道,一个时辰前我威胁李仁要敢说出我的名字,我就把他儿子杀了给他陪葬。他自然不敢反我,跪在地上一个磕头一个磕头求我千万不要伤害他的儿子,还说只要不伤害他儿子他什么都愿意做。于是我就将计就计,让他做供一口咬定和吴贵有关,这样怎么都不会查到我身上来。”

忽然他神情有些失望,“没想到死到临头,李仁还是这么孬种,兴许他反抗我一下,我或许会考虑一下放过他儿子……”

丁豆气的已经停止了正常思考,“你这个败类人渣!王八蛋!活该下地狱!”用遍全身所有力气将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泄愤一般倒了出来。

承先忙在身后拉住她,唯恐她激动做出不明智之举。

陈广不怒反笑,“小姑娘你模样性子很和我口味,再成熟一些,叔叔可就能纳你为妾。”

“你!”没想到死到临头,如此好色成性,丁豆浑身发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

陈广将匕首逼近一分,大喝,“都给我让开!”

瞥见身后有人要伺机冲上前,陈广手一加重,李胜颈间立刻破了一块皮,殷红的血珠顺着脖颈渐渐染红衣襟。

周围乱作一团。

“求求你,不要伤我孩儿,让我和他换!”

李夫人跪地祈求,端庄淡然早已荡然无存,令人心酸得看不下去了。

顾雅浓出声下令官兵站开些,他伸手扯过丁豆护住,一旁承先暗中拔出剑身只等着机会。

陈广一边握住匕首一边往外挪,铜陵大的眼警惕注视着周围,忽然脚下石块一拌,陈广重心不稳,一个身影猛扑了上去,与陈广纠缠在一起。

那人却不是承先,而是年老的管家忠叔。